丁齐:“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话就更容易说了。你的男朋友叫王卫群吧?就是那个开饭店的王老四!他犯了什么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现在人也落网了,是绑架、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成员。”
茅玉湜突然哭了出来,她哭着说道:“我,我,我真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王老四涉黑居然这么深,更不清楚王老四竟是这样的犯罪团伙成员。她是在酒吧里认识王老四的。好端端的大学生干嘛要去那种乱糟糟的酒吧,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可能是想找刺激,可能是想体会
所谓的大都市的生活方式吧。
她喜欢泡吧,当然去了不止一次、不止在一家酒吧玩耍,还拉过女同学一起去,当然也拉过孟蕙语。可是孟蕙语不去,这个人胆子比较小,挺没劲的。孟蕙语不仅自己不去,还多管闲事劝茅玉湜也别去那种地方,她好像对去那种地方的人有偏见或者说成见。
都是有合法手续的正规营业场所,有什么不能去的!装什么清纯呢?这是茅玉湜内心中的台词。后来有一次她遇到了王老四,王老四请她喝酒,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地就被带出去开房了,两人就是这么搞上的。
本以为这只是一夜的放纵,可是后来茅玉湜却发现,自己有些不太好的证据资料留在了王老四的手中。茅玉湜搬出宿舍和王老四同居,多少也是被胁迫。
但她的处境还不算太惨,至少王老四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在和她搞对象,也把她当成了正式的女朋友,偶尔给她点钱花,还经常带她逛街买东西。也许对于王老四而言,有个大学生女友,人长得不错还跟他同居了,也是挺有面子的一件事吧。
她和王老四一起曾在学校附近碰见过孟蕙语,两名女同学还很亲热地打招呼。王老四当时就问她孟蕙语是谁、什么情况,明显很感兴趣的样子。别看茅玉湜当初和王老四同居是迫不得已,可是看王老四对孟蕙语这么感兴趣,感觉也非常不高兴。
茅玉湜对王老四介绍了她所知的孟蕙语的情况,恐怕也没说什么好话,也没用什么好语气。王老四岂能看不出来,便问她是不是看孟蕙语不顺眼、孟蕙语是不是得罪过她?假如是那样,他可以帮她出口气、给孟蕙语一个教训。
王老四是主动要求“帮”这个忙的,好像也由不得茅玉湜不答应。最后茅玉湜还是按王老四的意思办了,就是找个机会让孟蕙语来一趟,是王老四告诉她的时间,结果就出了事!不是孟蕙语出事了,而是王老四和同伙都被警察带走了……
但是这些话,茅玉湜怎能跟丁齐说呢,恐怕说也说不清楚啊,昨天对警察她也没说,只说自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王卫群并搞起了对象,然后就搬出来同居了。
听说了王老四的事情,茅玉湜感到非常害怕,害怕之余又有一丝庆幸。她在庆幸什么却同样说不太清楚,是终于有机会摆脱王老四的控制,还是避免了将来可能会很凄惨的命运?
当得知王老四犯的是什么案子时,茅玉湜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啊。王老四应该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假如过段时间玩腻了,弄不好也把她卖到山沟里去!另一方面,茅玉湜也庆幸自己并没有“暴露”,这件事并没有把她牵连进去,甚至都没有同学知道。
茅玉湜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警察再来找她,她思前想后,自己好像也没犯什么罪,但就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她心中最大的希望
或者说是幻想,就是这件事无声无息地过去,王老四进去之后也永远不要再出来。
结果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丁齐来了,几乎是破门而入把她摁在了沙发上。又惊又怕的茅玉湜泣不成声,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哭。
丁齐只是冷冷地看着,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你不知道王老四是什么犯罪团伙的成员,这倒也有可能,但你不应该不清楚王老四是个什么东西!关于孟蕙语,你跟王老四说了什么,王老四又对你说过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茅玉湜:“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他只是告诉我,要给孟蕙语一个教训,我做梦也想不到……”
丁齐:“他为什么要给孟蕙语一个教训?”
茅玉湜:“他是犯罪分子,他那么做当然是想……”
丁齐又一次打断她的话道:“那么你呢?你的同居男友为什么说,要给你的同学一个教训,你和孟蕙语有仇吗?”
茅玉湜捂着脸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过看她不顺眼,没有别的意思。”
丁齐:“孟蕙语是你打电话叫来的吧?是你们故意找个机会让她到这个地方来。仅仅是看同学不顺眼,就要置人于死地吗?”
茅玉湜又哭哭啼啼起来:“我没有,我根本没想到……”
“别哭了!再哭我就不客气了!”丁齐上前一步伸手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扯得向后仰起,盯着她的眼睛,模样异常凶恶道:“事情是你做的,还是刚才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