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回过京城,如今在哪里,奴也不清楚了”
陆铮想到了巩一廉,厉声问道:“巩一廉,是不是长公主杀的?!”
“那个银台司执笔?”宁内官想了想,“长公主那日要归拢银子,偏偏他撞上了”
随即咧着嘴笑:“死得的确惨了些黄有德带着人,拿着敲马钉的榔头,将他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敲断,就那样,人还留着一口气,才挂在了树上”
陆铮咬着牙,双目狰红,上前狠狠踹了宁内官一脚,宁内官像个麻袋似地,撞上冰冷的墙,又重重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来。
陆铮再要上前,宗顺帝喝止:“陆铮!”
宁内官身上骨头断了不知多少根,剧痛让他清醒过来,擦擦嘴角的血,又摇摇头:“我也不得好死”
嶙峋的手指抠着砖缝,拖着散架的身躯爬向宗顺帝:“多少年了,你想杀我,就杀吧。”
“杀你?”宗顺帝冷笑了一声,“你找出固安,给你底耶散。”
说着,转身向外走,身后传来宁内官声嘶力竭的喊声:“我找不到她!她放我回芮国,就没想过让我活——”
宗顺帝从密牢里出来,神情看不出喜怒,沉沉的步子走了好一阵,才驻足:“陆铮——”
陆铮道:“微臣在。”
“颜贵妃那里,你再去跪几日。”
“臣遵旨。”
宗顺帝看看他:“巩一廉的追封,还要再缓缓。”
似是在安抚他,又似是悬在马儿面前,却永远吃不到的那把干草。
“是。”陆铮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人都死了,追封又有什么意义?圣恩浩荡,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
回到清静殿,左丘宴靠在雕着狰狞龙爪的立柱下。看到宗顺帝和陆铮神情都不好,便站直了身子,恭顺地行礼。
宗顺帝喝了一盏茶,缓了一阵才问道:“何事?”
左丘宴看圣颜不悦,一本正经地说起春猎的日程安排,又说随行人员的名单。
正说着,常侍进来,看看陆铮又看看左丘宴,最后低着头禀报:“圣人,宫门口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