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别是走火入魔了吧?”
这功夫还有咒语?苏玉睁大了眼睛,觉得稀奇:“念的什么?”
纪夫人愈发窝火:“我听了好几日,都像是在念奏折!”
奏折?
苏玉眼角抽了抽,秦统领莫非还好男色,对左丘宴有了别的心思?
左丘宴长得确实有些惑人心的。
苏玉忍住笑,问道:“那秦统领这奏折里,都讲些什么?”
纪夫人迟疑地摇摇头,忽地像是想起什么来:“他好像说到了什么苗——”
突然住了嘴。
她刚想起来,当今太后姓苗。秦文焘这狗东西!莫非还对苗太后生出了畸念?苗太后可是五十多岁了啊,足以做秦文焘的娘了!
“苗什么?”
“没什么。”纪夫人摇摇头,顺嘴胡诌,“好像提到了苗疆,莫非真是弄到了什么偏方?”
崔礼礼也不戳破,只笑道:“那可真有你受的。”
纪夫人不想再说此事,怕再被追问露了馅,慌慌忙忙地站起来,又扭了腰,干脆捂着腰回家去了。
崔礼礼已经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事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人人都在选择站队,陆铮一定是站在左丘宴这一边,不知道他去泉州这么几个月,究竟如何了。
像是猜到她在想陆铮,元阳走过来示意下人送一些白瓜来:“陆二跟我弟弟一般,他出征我也担忧着呢。我已让人在驿道上守着的,若有消息,会来通报的。”
崔礼礼并不担心。
陆铮走前说过,谌离要打,也不会现在打。夏季多风暴,船只在海上容易倾翻,最佳的出海时机是冬季。
见崔礼礼抿唇不语,元阳又说到:“你也别太担心,陆二从小就盯着海图看,准备了十几年,不会出事的。再没消息,我找个机会进宫问问老十去。”
“殿下在家里好好养着才是正经的。”崔礼礼笑道,“圣人赐了我金牌,若真有需要,我便进宫去。”
“他竟然给了你金牌?”元阳吃惊,“你还说他对你没意思?老实说,珊瑚珠串到底是谁的?!”
话音一落,正吃着白瓜的苏玉呛着了,咳得面红耳赤。
苏玉还未捋顺气息,外面有人跑来回话:“殿下,外面有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