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扭头看向熟睡的沉烺,越想越觉得那句告白其实是应和自己当时愤怒之下的要求。
想到这鹤熙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沉烺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说啥信啥,这回头挨骗了都不知道。
内心虽然在吐槽,可鹤熙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如此认真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在意么。
一阵窃喜在瞬间踹飞了好不容易酝酿起的睡意,鹤熙半支起身子以目光轻轻描绘着沉烺的睡颜,即便已经品尝过对方的一切,可鹤熙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曾经只能仰望的人如今竟然如此安稳的躺在自己身边,还睡得那么沉,该说是美好还是梦幻呢?
鹤熙在看着沉烺,沉烺在远程看着露娅旁听的环主会议:
为首的红发男人重重砸了什么?等活环彻底成熟后把我们当成软柿子捏着玩吗?”
手头不断往嘴里扔糖块的女人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得了吧佛烈德,你被柏博尔都揍出阴影了,柏博尔尚且赢不了的人,你能赢?赶着上去给人家当经验包是吧。”
佛烈德是最经不起刺激的环主,他顿时站起身,抄起自己的大锤就要抡对面的女人。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子民被卷入莫名其妙的纷争中,她不在乎活环环主到底愿不愿意为她补能,人民能够安稳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
“沉烺是一个边界感分明的男人,不过只要坦明来意,他还是好说话的。”
暴食环肆无忌惮的凝视着懒惰环,没实力就少在她这称王,暴食环的子民不需要多么庞大的土地,也不需要多么高贵的地位,他们只需要有一处能包容他们癖好的地方就够了。
沉烺疯狂催促着自己,感知最后给出的答案只有四个字:摧毁他们。
“战争中没有中立派,除了友军就是敌人,你要当哪种?”
“管束我前先把自己管好吧,懒惰环,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呢逞什么大哥,在七环中除了柏博尔没人有资格在这里说教。”
鹤熙不以为然,直接脱掉自己的睡袍,单手按在沉烺肩膀上微微发力将他重新压在床上。
“我明白,这一点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准备妥当。”
眼看着走向越来越糟,懒惰环只能无奈宣布会议中断。
天使需要时间成长,他也需要时间养伤,这个节骨眼不能再爆发任何战争,不然伤亡情况将是個天文数字。
“我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冷静点佛烈德,别惹我生气。”
何况死环只是没有突破口又不是不能用,幼主也从未宣告绝不提供帮助,明明一切都还有可谈的余地,可偏偏愤怒环,贪婪环和懒惰环皆要开战,其背后到底是为了人民的未来还是另有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不,我刚刚在看露娅参加的神权会议,剩下五个环主分为两派,主流是武力侵略。”
“大不了就打一通,怂什么?”
“当然有,柏博尔是靠武力连揍了六环才坐稳的七环之主,而你不过只是比我们略强一些,真打起来谁也讨不到甜头,你凭什么如此高高在上?”
少年略微低沉的呵斥让佛烈德不情愿的重新坐了回去,女人见状直接笑出了声,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怂啊。
“是的。”
少年闻声,淡淡的瞥了眼女人:“小女孩,别让我发现你有意背叛。”
一九八.二三.一七五.二三三
余光扫到鹤熙紧张的神情,沉烺连忙收敛自己的戾气,笑着凑过去吻了吻鹤熙的柔唇。
“说得好,我也正有此意。”
一直隐忍不发的**环也幽幽的开口,他起身扫了眼众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者只为爱而战,什么利益什么未来那不在我们的思考范围内,如果你们不肯留有中立空间,那就别怪我去找幼主聊天了,或许那个男人会更合我的胃口,也会更认可我的理念。”
“拜托你了。”.
看到这里沉烺眼前的画面倏地一颤,一阵剧烈的不安感随之在心头蔓延,他下意识退出观测,离开前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一柄锋利的弯刀
沉烺猛然睁开眼,正好撞上鹤熙满是爱意的双眸:“鹤熙?”
身着常服的少年出言制止:“行了吧,都闹什么,嫉妒环精神被重创,傲慢环柏博尔下落不明,连失两位同僚还不够让伱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吗?现在还闹内讧岂不是等着幼主过来大杀四方?”
“说得好像柏博尔在的时候你就有多尊重他一样,眼下柏博尔已然陨落,我们需要新的管理者,你对此有异议?”
如今连败两环,其中还有最强者柏博尔,事实已经充分证明活环环主的强大,可大家仍然不修养生息还打算掀起新一轮战争,这是暴食环实在无法理解的事。
懒惰环眸子阴冷的凝视着暴食环:“你要当中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