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尸体……
会是阿辞吗?
她深呼一口气,一步一步走进了石屋。
几名警员围着尸体。
姜早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头棕色的自来卷。
她很庆幸地松了口气。
还好。
不是阿辞。
“队长。”小警员起身汇报:“死者是艾瑞克,应该是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容时走进去,此时石屋的地上已经流满了血。
这说明艾瑞克在中刀的时候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慢慢流血而亡。
“啧啧,这凶手也是个变态。”另一个小警员摇摇头说道。
姜早看到了墙角处被割断的绳子。
“阿辞应该就被他们藏在这里。”
所有人都散出去找人。
“舅舅!”江津风急的大喊找人。
下一秒被姜早给捂住了嘴巴。
姜早:“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小心惊动了他们对阿辞不利。”
江津风一阵懊恼,不敢再出声,只能见路就走,轻手轻脚地去寻人。
“呜呜呜呜……”
姜早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
她迅速朝着树丛中跑去。
“阿辞!”
“呜呜呜呜……”傅砚辞抱着一棵大树不停地哭。
其他人也闻声赶来。
火光灯光齐聚。
江津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自小崇拜的舅舅如此狼狈的模样。
身上血渍泥泞混在一起,头发都打柳了,面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全身因为恐惧在不停地颤抖。
这还是他那个无所不能的舅舅吗?
“呜呜呜呜呜……”傅砚辞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只知道哭。
姜早转头厉呵:“关灯,火把拿走!全都后退!”
警方对姜早的态度很是不满,容时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后退。
飞鹰保全的人早就已经撤到了远处。
此时傅砚辞面前只有姜早和江津风。
姜早示意江津风不要动,她则是放轻脚步蹲到傅砚辞面前。
“阿辞?”
“呜呜呜呜……”
“阿辞,我是姜早,我来接你回家了。”姜早轻声诱哄着,“阿辞不怕哈,坏人已经被打跑了,没人能再伤害阿辞了。”
哭声停止的时候,傅砚辞还没忍住打了个嗝。
他迷茫的目光仿佛终于有了焦距,落在姜早的身上,好半晌才把人认出来。
“老婆!”
姜早有些心酸。
平日里她好吃好喝宠着惯着的孩子,怎么就被人吓成这样!
她伸出双手:“嗯,阿辞,我来了。”
傅砚辞终于松开大树,猛地扑到姜早的怀里。
“呜呜呜呜……老婆……阿辞怕怕……”
他把姜早抱得很紧,仿佛抓住了生命中仅有的一颗救命稻草,唯一的一束曙光。
姜早回抱着他,一只手不停在他的后背轻抚着。
“不怕,老婆来了,老婆来接你回家了……”她一遍一遍地安抚他。
终于,傅砚辞的身体不再紧绷,颤抖也渐渐停了下来,最后竟是在姜早的怀里睡着了。
……
两天后。
仁心医院VIP病房。
“噢耶!我又赢了!”傅砚辞欢快的声音甚至传到了走廊里。
江津风不甘心,他这么高的智商居然玩儿跳棋会连跪!
“舅舅,再来一把。”
傅砚辞撇撇嘴:“不要!你太菜了,我才不要跟你玩儿。”
被嫌弃的江津风:“……”
姜早和傅老夫人还有傅银荷一起走进来。
“老婆!”
傅砚辞直奔姜早,好像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只要见了姜早,必要贴贴。
“老婆,津风外甥好菜啊,笨笨的,我不要跟他玩儿了,阿辞要跟老婆玩儿。”
他拉着姜早就去了桌子那边,把江津风给赶到了一边儿去。
“好好好,陪你玩儿。”姜早也愿意哄着傅砚辞,坐下来跟他玩儿起了跳棋。
傅老夫人和傅银荷看着傅砚辞这样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
前几天提心吊胆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外婆,妈,你们不是去警局了吗?刑侦队那边怎么说?抓着艾瑞克的同伙了吗?”江津风问。
傅老夫人和傅银荷下意识朝着窗口桌子那边望去。
见傅砚辞全神贯注跟姜早玩儿跳棋,没有听他们说话,这才放心。
病房是套间,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