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鞋底可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而是家里的媳妇儿或是老母亲亲手缝的,里面放的是棉花,点进去就是怕穿鞋没鞋垫冻着脚。
当然夏天的鞋垫跟冬天的还不太一样,有点像纳出来的千层底儿。
过程跟做鞋也差不多,先是画样,然后裁剪,这里面的第一步还需要做布骨,后面还得弄浆糊,抹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总之不是个简单的活计。
于大为对做鞋垫子,做棉衣棉裤的这事儿从不关心,以至于各种裁缝的步骤也记不全,只知道老妈每年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做鞋垫子
印象里老妈有段时间每天都坐在炕头上,帮一家人做鞋和鞋垫子,反正就是那么一点点弄出来。
“长了心”以后的于大为,也才明白老妈那些年有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他很感谢现在的凡凡,能这么理解他老妈,也感谢她能给老妈买个金首饰。
想了想,于大为觉得,上辈子一定是自己打开韩静凡的方式不对,不然也不会性格上差了那么多。
第二天于大为找了个借口带着小阿贵离开了凡凡修理厂,先把老纪送到路口等客车的地方,然后直奔段大海的废品回收站那边。
于大为到的时候,段大海正抱着簸箕往出走,簸箕里面是刚掏出来的煤灰。
“你咋来这么早呢?”段大海懵了,这大早晨的看于大为的模样也不像有啥急事儿啊。
“段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跟老梁喝酒的时候,我说斧子的那件事儿。”于大为将车门关上,带着身旁的小阿贵走到了门口。
小阿贵手里面还拎着油条和豆浆,还有一大袋包子,有十几个的样子,这些都是师父买来带过来的。
“哦,那个事儿啊,你等会儿,我去把灰倒了,一会儿聊。”段大海说着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回来的时候,包子、油条都已经装到了饭盆里,豆浆则是倒在了瓷碗当中。
段大海将炉子上面的水壶提下来,左手将洗脸盆从旁边椅子上坐到炉子处,然后将壶里的开水倒在水盆里一些。
今天早晨他起来的时候,发现炉子的火没灭,所以又填了点苞米瓤子,把火弄着了,又压了几块木头绊子和煤块,这才开始掏灰。
不论是炉子里面的,还是火炕下面的早坑里,但凡烧火的话总会化成灰,段大海这不用簸箕刚弄出来,就在门口碰见了大为老弟。
“伱买那么多包子干啥,咱们仨哪能吃得了那么多,浪费钱。”段大海一边洗脸一边有些心疼的抱怨。
“我这不是怕老梁在你家么,这包子看着大,吃上去好几个不管饱,老梁要是在这儿的话,没五六个能停住嘴?”于大为拿起盆里的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拿起炕沿上的白瓷碗喝了口豆浆:“他呢?这两天没过来?”
“这不跟媳妇和好了么,现在一般都是在我这儿喝完酒,然后就回家找老婆去了。”段大海用洗脸盆的水搓了把脸,“斧子的事儿,你想好解决办法了?”
“对,就按照老梁说的,买点便宜的水果,每家送个财神,这不得给他们答掇的乐呵的。”于大为看了一眼小阿贵用快速起夹包子费劲,便顺带着说了一句,“直接用手抓吧,反正都是你自己吃,还能嫌弃自己脏?”
“哦。”小阿贵点点头。
段大海这时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走进里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那就开始弄吧,或许今年斧子会屯子过年,还会有媒人给保媒呢。”
于大为笑笑,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自家兄弟过了今年就了,屯子里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自己还是屯子里面结婚比较晚的呢。
不过感情这东西,还得看缘分,于大为毕竟是穿越回来的,知道男人就算再晚个几年也都无所谓,但终归还是要处个对象的。
现在自己偶尔跟斧子提起哪家的姑娘,这小子听着听着竟然还会脸红。
属实太青涩了,他可是未来要跟自己去大城市南征北战的,可不能中途被各种绿茶婊给魅惑了。
抗异性抵抗力,还是有一些的好。
“我是这么想的,今天就买点橘子,然后财神像也买一些,反正够河善村一队二队的就行了。”于大为将一些细节重新落定。
屯子里的人要说有坏心思的吧,倒是不多见,有几个坏的那也是免不了,但大多数都还算淳朴,小恩小惠这种比较有效果。
如今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总得要买春联,包括一些财神像之类的,去年于大为家不就是有一个老头专门挨家挨户送么。
只不过他是收钱的,于大为这边则是免费的。
这东西加上一点点水果,本身也不值什么钱,给斧子在屯中提升一下好感度,还是挺不错的。
敲定细节的过程当中,梁老板十分守时的来段大海这儿蹭早饭了。
家里那口子昨天被自己折腾的起不来了,无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