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头的时候,梁老板再次抱着段大海的大腿哀嚎痛哭,他到今天也是才明白,他家的母老虎,其实是各种意义上的“母老虎”。
无奈,这种事情于大为跟段大海也不好出谋划策,帮个忙啥的,只能举起杯子,为老梁默哀三秒钟。
老梁翻身农奴把歌唱才多久,能有一个月吗?
反正是实惨。
姚金斧的酒量是极好的,喝到最后段大海都已经熬不住了,看东西都快重影了,斧子啥事儿没有。
眼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吃完了,还知道去门口咸菜缸里弄点芥菜疙瘩,切成丝拌一盘下酒菜。
平日里他也不会喝太多,但今天终归是想知道,大为哥背着自己搞什么了。
虽然能猜到事情肯定跟自己有关,但实在想不到是啥。
不会是给自己找个媳妇儿吧!
这个念头刚在心里发芽,紧跟着就快速生根,然后姚金斧就忍不住了!
说什么也得问个明白,尤其是酒桌上听这三位大哥,聊起自己跟媳妇平日里“打情骂俏”的事儿,他丹田里的火苗噌噌的燃烧。
爱情,他渴望太久了,只是他不说!
“哥,那个你到底瞒着我干啥去了?”姚金斧眼见三个人都喝大了,赶忙凑到于大为跟前,又给对方倒了杯散白,“咱兄弟俩感情这么深,还有啥不能告诉我的。”
“少来,明天回家就知道了。”于大为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瞥了斧子一眼,摇晃着手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语气很温柔的说:“兄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话刚说完,于大为再也撑不住,后仰着倒在炕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他喝酒本来就有两个特点,一个是上脸,不论啤的白的,一杯之后保准上脸,如今酒量有所长进可依旧如此,还有一个就是嗜睡。
有些人喝酒喜欢拽着人聊天,例如段大海,各种平日里不好说的话,喝到了一定程度,保准委屈巴巴的开口,一股脑全说出来。
有些人喝酒爱哭,比如梁老板,喝酒的喝到上头以后,千万别跟他提媳妇儿,别人家的媳妇儿也不能提,只要你提了,保准为后面哭唧唧埋下伏笔。
这几个人里,唯一正常的还要数姚金斧,或许是从小就跟着自家老娘喝酒的缘故,真是能做到将白酒当凉水喝的地步,至少于大为也算跟他一起长大的,却从来没有探明白对方的酒量。
“新,新年快乐,哥。”姚金斧拿起酒杯,看了一眼倒头就睡的于大为,嘴角带笑,整杯五十多度的白酒被他一饮而尽。
姚金斧虽然没有问出来什么,但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媳妇什么的,他也知道羡慕不来。
隔天,几个人从炕上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段大海跟梁老板也都没走,昨晚是在小房子里睡的,于大为将衣服被子,都叠好放到北墙的柜子里,又将炉子的火熄灭,厂子北面的仓子维修设备。
姚金斧也收拾好了行李,将东西都放在了大发面包车里,回去的时候大为哥将面包车的车钥匙给斧子了。
而他则是开着小红,顺着河善村五队的那条路回去,就不从拥军村的那条下乡路走了。
虽然面包车是个二手的,但被于大为翻新之后,跟新车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在外观和里面的软装上,比原厂车还要亮眼,开回去绝对有牌面。
收拾好以后,姚金斧开着面包车先走了,至于是去镇上买年货,还是直接回家,于大为就不管了。
他先将两位老哥哥送回南边的老段废品回收站,然后开着车不用拐弯,直奔公路南方一直开,大概有个十多分钟左右,就到了河善村五队屯子口的公路下道。
顺着下道再一直往东开,同样十多分钟的时间,也就回到了于家屯自己家前院的房子。
车停到木栅栏门外面,一眼就能透过栅栏间的缝隙,看清楚里面被一片白雪覆盖,从门口处一直延伸到房子房东拐角处,有一条被扫出来的小毛道,只是刚好能走路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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