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钱江河带着近二十本书离开了新华书店。
拉着板车,江河先回了大队。
他本来寻思着找李建民呢,可是李建民不在,他就等了一会儿。
“大河,你来还板车啊?”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李建民才回来。
“是啊叔,我还有点事找你。”
“嗯?进屋说吧,刚去村西头帮二狗分家了,我先喝口水。”
李建民招呼着江河,道。
进了屋,李建民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缸子水,点着了旱烟,才对江河开口:“咋啦大河?”
“建民叔,我想着以后不让小川上工了,我想让他继续上学。”
江河闻言开口道。
听到这话,李建民的眉头挑了挑,道:“行是行,可是他要是不上工的话,你自己一个人挣工分养你们三个,实在是有些费劲,而你虽然搭上了国营厂子食堂的关系,但是那也只能做补贴,不可能光靠着这个过日子不是?”
李建民只知道江河用捉鱼换点钱补贴家用,不知道江河能挣多少钱。
更不知道江河抓鱼有多么轻松!
当然,这个轻松也只是相对来说的。
江河连忙开口:“叔,我也不想上工了...”
“咳咳咳...”
听到这话,李建民直接被呛了一口。
江河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这个年代,不上工,那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就没有粮食。
其实也有一些泼皮无赖的不想上工,毕竟人多了,不可能人人都积极向上。
但那些人往往还有家里人能挣工分。
再者说了,真要是不上工,就算有办法解决生计的问题,其他人也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懒。
隔壁大队就有一个懒汉,经常会被公社里拉着去做思想教育呢。
江河是想让自己帮他打打掩护?
好半天,李建民才缓过来,他对江河问道:“大河,你是想不上工,专门去捉鱼?可是就算你搭上了国营厂子的关系,你要是不上工光做这个,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就这几天,就有人在背后议论你呢。”
“而且严重了,可能会被当投机倒把处理了!”
江河闻言一笑。
他不是原身,也不是这个时代的原住民,他不怕这些。
他的精神状态,可是领先这些人几十年的!
或许重生前,作为社畜的他还会很在乎这个那个的。
但是社畜到猝死,重生后他早就想开了。
接着,他开口道:“叔,你说得对,也不全对。”
“我不光想走捉鱼这条路,我还想走其他的路,我想拉着成功一起做,当然,你别想歪啊叔,我有分寸的,我是想...”
“嘶...”
李建民听到江河这话,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好像听见江河说:我想坐牢,我还想拉着你儿子一起坐牢。
接着,李建民腾地一下站起身了,一脸不悦地开口道:“大河,你是不是前一阵发烧,这几天又被你爹他们气到了,怎么满嘴胡话!”
“不行,想都别想,别说成功跟你一块了,你也别想。”
江河愣了一下,他还没说完呢,李建民就跳脚了,他连忙安抚:“叔,你别着急。”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你看,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干过不靠谱的事情?”
听到这话,李建民的脸色才好一些,又坐了回去,但也仅仅是一些,他还是绷着脸。
“叔,我前一阵发烧好了之后,我感觉脑袋特别灵光,干什么都快,点子也是一个接一个。”
“今天我去给小川小雪买资料,发现我好像连英文都看懂了!”
“可我以前从来没有学过英文你是知道的。”
江河接着说出自己在路上想好的说辞,先铺垫铺垫,要不等他咔咔咔一顿翻译,别人问起来也没处解释去。
至于发烧之后突然脑袋变灵光了,这种事听着虽然稀奇,但是也不是没有,而且国内外都有。
“这倒是真稀罕,可这跟你做生意有什么关系?想都别想,我也不可能替你打掩护。”
“你还是老老实实上工吧!”
李建民听过类似的事情,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的。
江河继续解释道:“叔,是这样的,我说的做生意,可不仅仅是我自己做生意。”
“我是想在咱大队成立大队的厂子,专门搞养殖之类的。”
“哦?”
李建民听到这话,明显来了兴趣,脸上也不再挂相了。
如果做生意是村社厂子的话,那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