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远轻哼一声,“小荷,你可以去忙了,别来打扰我睡觉!”
“公子!不是我想让您去,是老爷吩咐我来找您的!”
霎时,房间内一片寂静。
片刻过后。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林远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小荷面前。
“是柳叔让我去破坏杨康泰对柳婉儿献殷勤的?”
小荷点头如啄米,“没错!”
“就是老爷吩咐的,所以我才来敢找公子!”
林远翻了个大白眼,“那你不早说。”
“既然是柳叔吩咐的,那说什么我都得横插上一脚。”
“就算我林远不要的女人,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够染指的。”
林远说完,见小荷没有动作,一脸痴迷崇拜的望着他,忍不住拿起扇子敲了一下小荷的脑袋。
“别犯花痴了,前面带路!”
小荷嘿笑着揉着光洁的额头,走在前面带路。
在小荷看来,唯有林远这种真正的青年才俊,才是柳婉儿的良配……
不,绝配!
至于枢密使之子,整个一徒有其表的银枪腊头!
连和林远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
与此同时。
柳家正厅。
一名身穿华贵袍服,手拿名贵折扇,模样俊朗、身材高大的公子哥,坐在首位右下方第一张椅子上,不时笑眯眯的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柳婉儿。
柳功业则坐在首位上,不时笑呵呵的与年轻公子说上几句话。
“杨公子稍安勿躁,我贤婿林远随后就到。”
“说起我这贤婿啊,老夫真是无话可说,他……”
“他令柳叔叔太失望了!”年轻公子哥也就是杨康泰接过话茬,玩味一笑,“林远废物之名,整个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柳叔叔能让他现在还住在柳家,没有将其扫地出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话一出,柳功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杨公子说的不错!”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柳婉儿开口,同时不满的看了柳功业一眼。
“父亲大人,今日当着杨公子的面,我再重申一遍,我与林远已经和离了!林远不再是柳家赘婿,也不是你的贤婿,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免得让外人误会!”
杨康泰眉梢一抖,眼露喜色,“婉儿说得对!”
“柳叔叔,您对林远已经够可以了,如今所作所为,完全对得起他父亲,没必要……”
“姑爷到!”
一道高亢的女声突然响起。
众人一愣,而后齐刷刷循声望去。
只见林远与小荷,一前一后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远看都不看杨康泰、柳婉儿一眼,径直来到柳功业面前,行了一礼。
“柳叔,您找我有什么事?”
柳功业满意一笑,看向杨康泰,笑呵呵的介绍起来。
“杨公子,他便是老夫的贤婿,林远!”
“怎么样?算得上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了吧!”
“所以老夫方才说,对我的贤婿无话可说,因为我的贤婿各方面都令老夫分外满意……”
“父亲!”就在这时,一道娇叱响起。
柳婉儿弯眉紧皱地看着柳功业,“父亲,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把林远已经休了,与他再无任何夫妻关系!”
“他不是你的贤婿,我柳家也没有他这样的赘婿……”
“你给我闭嘴!”柳功业猛地拍桌而起,“柳婉儿,老夫今天当着杨公子的面,最后再向你强调一遍!”
“你私作主张,请旨休夫,陛下并未同意,但你最后还是擅自做主写了休书。我贤婿林远胸襟宽广,不与你计较,不想让你为难,才在休书上签了字。”
“但此事老夫从未同意,那便不作数!”
“别忘了,你与林远之所以结为夫妇,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想休夫,需先经过为父同意,但此事为父不可能同意,除非我死了,你可听清楚了?!”
柳功业说完,不等柳婉儿反应,重重一挥袖袍,气呼呼离去。
看样子火气很大。
是真生气了!
实则不然。
柳功业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会把自己坑了。
毕竟杨康泰再怎么说是枢密使杨智渊的儿子。
柳婉儿如今与林远和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
从大夏律法的角度来讲,柳婉儿如今是孤身妇人,任何男人都可以追求。
杨康泰今日来柳家的目的,柳功业心知肚明,所以他不能给杨康泰开口求婚的机会。
而且柳功业相信林远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