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柳婉儿顿时皱起弯眉,“按照以往惯例,演武国会不应该在两个月后才召开吗?为何提前了?”
一旁的林远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所谓的演武国会,指的是大夏五年一次的文人大聚会,以前主要以辩论国家政策为主。
但随着时间推移,莫谈国事之风刮遍大夏朝每一个角落,从而导致演武国会的主要内容不再以辩论国家政策为主,而是比诗词歌赋,早已丧失了原本的意义。
虽是如此,五年一次的演武国会,依旧让无数文人趋之若鹜。
每到时候,大夏各地文人学子都会纷沓而至京城的精武会馆。
以求在演武国会上大出风头,成为炙手可热之人,从而改变自身命运。
“柳姐姐有所不知,之前戎狄挥兵北下,犯我幽州,杀我子民,使得我朝各地大儒名家、爱国之士心忧无比,所以纷纷请奏父皇,提前举办演武国会。”
“再加上昨夜戎狄使团行刺之事,父皇最终决定同意提前举办演武国会,圣旨是今日早上下达的,所以还有五日的准备时间。”
李清薇解释完,众人全都明白过来。
柳婉儿当即铿锵有力的回答,“演武国会,兹事体大,如今国有战事,我身为大夏朝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理!”
“这一届的演武国会,我势必参加!”
“不求吟诗作对,只求为国献良策!”
李清薇立即满脸笑容的走过去,挽住柳婉儿的手。
“柳姐姐真棒!”
林远突然干咳了两声,“那个啥,杨康泰不见了,他什么时候跑的,你们知道吗?”
“这孙子和我打赌输了,还没履行赌约呢!”
“不行,逮到机会我一定要让他裸奔狗叫!”
众人闻言,皆笑之。
李清薇本来还想和林远说会儿话,但却被柳婉儿拉走了。
白洁以及那些跟随李清薇前来的少男少女们,也只得跟上。
林远乐得清净,吩咐仆人去厨房给他弄些吃的,转身又回到自己房间蒙头大睡。
……
这一睡,便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
林远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慢条斯理的吃完丰盛的饭菜,唤来仆人来,给马车里垫上一床柔软的被褥。
林远躺进去后,吩咐仆人驾车慢点,便舒舒服服的躺到龙图阁上工。
对于林远昨日旷工,并且今日这么晚才来点卯上工,龙图阁阁主何安宁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帮林远开脱。
告诉大家,林远因前日在宴会上阻挡戎狄使团行刺陛下,受到了惊吓,身体有恙,在家歇息到今日才好转。
对此,林远甚是满意。
这样的上司,简直泰裤辣!
就这样,林远一连好几日都是睡到自然醒,吃完喝完,才慢悠悠的去龙图阁上工。
工作就是双手背后,到处转悠。
要么找个地方躺平睡觉。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混吃等死。
何安宁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多加管束说教。
龙图阁一众同僚们对林远也非常宽容,从来不多说什么,全当做没有看见,不知道这回事儿。
当然,大家对林远的态度并不是把林远当成一个透明人,而是不加管束,任由他躺平。
原因很简单。
林远不仅仅是大夏朝唯二的龙图阁大学士,在龙图阁的地位仅次于龙图阁阁主何安宁。
更重要的是。
林远深得夏帝喜爱这个事,早已在暗地里传开了。
还有!
林远当着一众文武重臣以及夏帝的面,把左尚书仆射边和璧嘲讽辱骂的跟孙子一样。
结果呢?
结果林远现在每天依旧过得逍遥自在,活得好好的,屁事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所以面对林远这种连大夏位极人臣,权势最大的左尚书仆射边和璧都敢嘲讽辱骂的狠茬子,龙图阁里的官员谁敢找林远晦气?
谁找林远晦气,就是自找不痛快!
……
一转眼,五日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林远顶着太阳,晃悠悠的来到龙图阁,泡了一杯茶,搬了一把藤椅,躺在大柳树下,享受着和煦的威风,嘴里哼着经典爱情歌曲‘两只蝴蝶’。
正舒服着呢,突然察觉到倾洒在自己脸上的阳光消失了。
林远立即睁眼一看,微微一愣,然后坐直了身子,起身就欲行礼。
“别,千万别多礼,你继续躺着睡,我们看着你睡!”
说话的人正是龙图阁阁主何安宁。
他身旁还站着龙图阁直学士,白高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