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到了这种场合,而且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林远也只能借用前人硕果,来碾压“六指琴魔”段慕容了。
结果可想而知。
当琴声停止,林远声音消失。
现场一片死寂。
精武会馆一楼大厅到七楼,这整个七层的人无不目瞪口呆,满脸惊色。
既是震惊的惊,也是惊艳的惊。
当然,也有惊讶的惊。
而这其中最震惊的人除了段慕容之外,就是柳婉儿了。
柳婉儿做梦都没有想到,林远竟然在琴之一道,有如此高深的造诣!
而且所赋诗歌,意境平仄,无一不精妙绝伦!
令人闻之,陷入其中,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什么?
有人问柳婉儿有多么震惊?
那就简单打个比方吧。
好比你家养了两年半的鸡,有一天突然开口了,并且对你说,全民制作人们你们好。
这震惊,已达到悚然级别!
因此,当寂静无声的现场突然爆发出比雷潮还要响亮的掌声喝彩声时,柳婉儿瞬间头皮发麻,娇躯发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至于段慕容,此时早已不复之前的嚣张,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神情淡然的林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哪怕段慕容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林远方才所演奏的琴曲以及所赋的诗歌,全方位无死角碾压了他!
“诸位请肃静!”
这时,李清薇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停止鼓掌喝彩。
李清薇美眸异彩涟涟的盯着林远,情不自禁的开口,“林龙图,你所演奏琴曲所赋诗歌,乃本宫生平仅见,在本宫心中可为琴曲诗歌第一!”
“敢问琴曲何名?诗歌何名?”
林远淡淡一笑,“回公主的话,林某方才所演奏琴曲以及所赋诗歌,皆为同一名,《水调歌头》。”
“好名字!”
艾梦遗大儒再次出声夸赞,顿时吸引了现场众人的注意,林远也向他看去。
哪知艾梦遗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众人惊掉下巴的举动。
他竟然冲林远拱手行了一礼,而且行的是弟子礼!
林远眉头一挑,淡淡开口,“梦遗大儒何故如此?小子不才,只是略懂琴枝小道,学会了点歌词皮毛而已,不值一提。”
林远这话一出,本就脸色难看的段慕容,神情更加阴沉。
林远如此说,简直就是在变相的骂他段慕容,把他贬的一文不值,狗屁不如!
念及此处,段慕容再也忍不了了,立即发作,“林远,你……你休要仗着有些文才,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承认你方才所演奏琴曲,所赋诗歌确实不俗,但远没……”
“够了!”艾梦遗突然轻喝一声,“段慕容,你身为大夏六大名士之一,理应懂得进退!”
“方才与林龙图比斗,是你输了,就要承认,莫要丢了民间寒门士子的脸!”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不少附和声。
“梦遗大儒言之有理,林远与段慕容的比斗,确实是琴魔输了!”
“我一早就看好林公子,毕竟他可是对出被誉为千古绝对完美下联的人!”
“是啊,陛下能够钦点册封林远为龙图阁大学士,就足以说明一切!”
“林远之才,简直恐怖如斯……”
这些出声附和并且赞誉林远的人,是真正被林远才华所折服之人。
而现场那些原本看不起林远,认为林远是徒有虚名、胸无点墨,靠着个好岳父,才混得龙图阁大学士封赏的人,此时亦无话可说。
毕竟林远所展示出来的才华,那是实打实的,并没有弄虚作假。
而且就连梦遗大儒都赞不绝口,并且还向林远行了一个弟子礼,他们这些人还能说什么?
难道睁着眼说瞎话,硬把脏水往林远上泼,说林远是滥竽充数、弄虚作假?
因此,这一刻现场所响起的声音全都是赞誉林远的。
“不愧是我朝唯二的龙图阁大学士,陛下真有眼光,阁主真是好算计……”
白高义这时抚须轻笑,喃喃自语。
他此时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何安宁今日借故不来。
原因有二。
一,何安宁知晓他今日若来了,定会成为以三大儒、六大名士为首的民间寒门士子学派共同攻击的对象。
二,何安宁深知自身文才学识不如林远,也想给年轻人留一个表现的机会
相信这一届演武国会过后,林远之名,定会响彻整个大夏,而非仅限于在京城流传。
“我……我认输!”
就在这时,一道悲怆不甘的声音响起。
众人立即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