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炎满脸揶揄的笑了笑,“年纪轻轻就学会装糊涂了,而且还是装糊涂的高手,连柳功业都不如你。”
林远故作茫然的瞪大了眼睛,“啊?什么?陛下您在说微臣吗?”
“微臣可不会装糊涂!”
“微臣还在娘胎里的时候,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你这孩子将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
“陛下,您看我还能改吗?”
李炎脸皮子狠狠抽搐了下,“改不了,天生的!”
林远苦恼的叹了口气,“唉,哪天有时间了,我一定去请教装糊涂的高手如何装糊涂……”
“好了!”李炎猛然敲击桌面,“把人皮面具拿出来戴在脸上,让朕看看合不合适。”
林远无语,但也得照做。
“嗯,不错,人皮面具戴在你脸上还算人模人样。”
林远听到这话,很想骂娘。
“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生硬,得再细细化妆打扮一番。”
李炎说着,拍了拍手。
一名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把他带下去,给他好好化妆,画一个让朕看不出来他原本模样的妆容。”
这宫女也有意思,憨憨的问,“陛下可是要让奴婢将此人画的不成人样?”
李炎一愣,遂抚掌大笑。
“没错,把他画的不成人样就行!”
“奴婢知晓了,这位大人请随奴婢前来。”
林远强忍着飙垃圾话的冲动,气呼呼的挥袖离去。
走了很远,还能听到御书房里传出的爽朗笑声。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林远临危受命,戴上人皮面具,改头换面,潜入宁王府,成为了宁王手底下的一名兵士。
其实林远本来打算前入宁王府后,找一个能够接近李宁的家将,把这个家将干掉,然后拓印此人面容,制成人皮面具,再顶替此人。
权衡思索一番,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毕竟能够成为李宁的家将,无一不是亲近之人。
他突然冒名顶替,不知顶替之人跟脚,万一哪天出了纰漏,那么所有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所以林远为了保险,只是顶替了宁王府中的一名府兵。
可哪曾想这名府兵还是宁王齐心军的一员。
因此,林远自从冒名顶替后,白天在宁王府做府兵,借机接近戎狄公主允冰雪,晚上还要跑到地道里和其他的齐心军演练战阵。
一连好几日下来,林远忙的脚不沾地,就跟鬼一样,搬家的事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确切的不是林远不想搬家,而是目前的现实不允许他搬家。
但林远的消失,让关心他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柳婉儿就是其中之一。
“七天了!”
柳家大厅。
柳婉儿气鼓鼓地瞪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柳功业。
“爹,你就跟我说实话,林远究竟去哪儿了?!”
“就算他搬家了,但搬到哪儿了,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吧!”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七天之久,连一个音信都没有,爹您难道都不担心吗?!”
“还是说您知道林远去哪儿了?在故意隐瞒女儿?!”
面对咄咄逼问的柳婉儿,柳功业猛的拍桌而起。
“放肆!”
“柳婉儿,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儿!”
柳婉儿呼吸一滞,刚想反驳,柳功业再次重重一拍桌子。
咣当一声,茶碗掉落在地,摔碎成好几瓣。
柳功业神情冰冷的重重一挥衣袖,抬腿向外面走去,同时冷声警告。
“柳婉儿,今后你若再敢用方才的语气和为父说话,休怪家规伺候!”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可以说是捅了仙女窝。
柳婉儿当即拍桌而起。
咣当一声。
又一个茶碗摔落在地,变成了好几瓣儿。
“怎么了?你要翻天了是吧?!你……”
“女儿从来没有想怎样,女儿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就这么难吗?!”柳婉儿毫不退让的直视着柳功业,“就算我与林远已经和离了,但我和林远毕竟相识一场,夫妻一场。”
“现在林远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七天之久,您身为知情人,却隐瞒我这个女儿,不告诉我为什么。”
“就算父亲大人您今日把家规请出来,用家规处置我,女儿也坚持要得到答案!”
柳功业眼睛一瞪,指着柳婉儿就发飙,“你还敢顶嘴……”
“我知道女儿不应该顶撞父亲,可是爹,自从林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