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看向柳功业吩咐,“柳爱卿,速调戍京营十万兵马拱卫皇宫!”
“臣遵旨!”
“李兴获得太后支持有何如何?朕倒要看看李兴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
京畿驿馆中。
李兴激动不已,随即整理了一番衣冠,推门而出,在密室里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当朝太后,梁碧莹!
看着自己三年未见的母后,脸上又添了些许皱褶,头发又白了几分,李兴不免心痛不已。
但万幸的是,母后看起来精气神还不错,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并未有浑浊之色。
“儿臣拜见母后!”
李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跪拜大礼。
“兴儿快快请起!”太后连忙扶起李兴,慈爱的开口,“兴儿,你在明州受苦了!”
“儿臣能见到母后,即使受苦也是苦尽甘来!”李兴乖巧的开口,“儿臣初到京城,本想入宫探望太后,奈何李炎阻挠,儿臣只好作罢!”
“哀家早就听说过你的孝心,哀家很是欣慰!”太后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那个李炎真是个孽障!”
“他非但没有半点孝心,反而屡屡跟哀家忤逆作对。”
“先是设局让林远残杀你的弟弟,然后又是哀家的叔弟,可他竟敢袒护林远,真是伤透了哀家的心!”
“哀家当初真是瞎了眼,扶持这个忤逆子上位成为大夏皇帝,如今哀家连肠子都悔青了!”
“兴儿,你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吗?他竟然在万寿宫周围安插了眼线,不分昼夜的监视哀家的一举一动,你说他还是人吗?他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话说到此,太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李兴连忙将她搀扶住,“母后切勿动怒,李炎……”
“李炎他就是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太后低喝一声,“幸好昨天哀家察觉到了一切,装打扮成嬷嬷的样子,悄悄离开了万寿宫来见你……”
太后像个怨妇一样,拉着李兴的手,絮絮叨叨个没完,言谈间全都是对李炎的不满和愤恨。
李兴一边听着,不时做出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太后跟李炎之间有着深厚的矛盾,这意味着他有机会扳倒李炎!
毕竟李宁已死,若他能扳倒李炎,那太后就有可能扶持自己登基称帝!
“李炎竟敢如此对待母后,简直枉为人子!李兴忍住内心的狂喜,佯装愤怒的开口。
“我大夏朝素以孝治国,李炎作为大夏朝皇帝,更应该孝顺母后才对,可是他竟然如此忤逆不道、不孝不敬!”
“儿臣……儿臣深感痛心啊!”
“兴儿不必为哀家痛心!”太后沉声开口,“李炎忤逆不道、宠信奸佞、昏聩至极,这个昏君迟早会毁了大夏朝江山!”
“哀家这次出宫来见你,就是为了和你商议如何将李炎这个昏君拉下皇位!”
闻听此话,李兴心中暗喜,愈发期待即将到来的风暴。
“母后,纵使李炎有万般的不对,乃不肖子孙,十足的昏君,可有一句话说得好,血浓于水。”
“李炎再怎么说都是儿臣的亲兄长,是母后您的亲生儿子。”
“儿臣作为臣弟,又怎能去图谋自家兄长的皇位,这岂不是大逆不道乎!”
“此事若传出去,而臣定会在史书上遗臭万年啊!”
没错。
这一刻李兴玩起了既当又立的套路。
尽管他心里巴不得太后立即和他强强联手,用最快的速度将李炎拉下皇位,甚至将李炎直接踩死,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可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否则会适得其反。
果然。
李兴这一番既当又立的做派,激起了太后对李炎更激烈的愤恨。
“兴儿,你远离京城,不知李炎如今是何等禽兽,李宁可是你们的亲弟弟,可李炎又是怎么做的?还不是设计将其残忍杀害。”
“尽管不是李炎亲手所杀,但杀害你弟李宁的凶手林远至今逍遥法外,活得好好的!”
“哀家之前借着皇叔李源被林远所杀之事,向李炎提出要求,必须严惩林远,你知道李炎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竟然让哀家适可而止,及时收手,回头是岸,这样哀家依旧是大夏的太后,是他的母后,如若不然,就让哀家好自为之!”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这是人子向自己母亲能说的话吗?!”
“他竟然威胁哀家!这样的人早已经没有了亲情可言,眼中只有皇权帝位,他早就没有把你视为兄弟,没有把哀家视为亲生母亲!”
“如此不仁不义,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昏君,兴儿你难道还要敬重他吗?!”
“我李氏皇族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