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平立即从怀里拿出那个上了锁的小盒子,然后用钥匙打开,随即看都没看的取出里面的契约,重重的甩在柳婉儿面前的茶桌上。
“柳婉儿,你不是装傻充愣吗?你不是听不懂吗?那你就把这份契约打开好好看看,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想耍赖,无疑是白日做梦!”
柳婉儿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拿出契约打开观看,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过去了这些天,那个药水有没有起效果,谁也说不准。
不过打开契约一看之后,柳婉儿眉宇间仅剩的那一丝担忧,彻底烟消云散。
下一刻,柳婉儿猛然将契约重重的拍在桌上,“我想耍赖?我看耍赖的人是你们!”
“许侍郎,你带着袁云平他们今日跑到林氏商行,一张口就要接手林氏商行,真是好大的口气,好不要脸的手段!”
“之前巧取不成,今日想豪夺了是吧?做梦!”
“把这张所谓的契约拿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真当我们是三岁稚子好糊弄嘛,拿张白纸当契约,许侍郎,你可真不愧是户部侍郎啊!”
柳婉儿最开始的话,还没有让许文成的人怎样,可她最后一句话却让许文成的人脸色变了。
契约变成了白纸,这怎么可能?!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袁云平恶狠狠地瞪着柳婉儿,同时拿起桌上的契约,“这白纸黑字明明写的……怎么可能?字呢?字怎么不见了?怎么成了一张白纸?!”
什么?!
许文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袁云平身旁。
下一刻,许文成双眼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没道理啊!明明是契约,怎么变成了白纸!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说话间,许文成看向围拢过来的钱文华等人。
钱文华等人连忙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纷纷表示当时和柳婉儿签订契约之后,这份契约就一直交由袁云平保管。
“袁世侄,你能否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许文成有些慌张的质问,袁云平更是慌的一批,他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许叔,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从当日和柳婉儿签订契约之后,我就将这份契约一直锁在刚才那个锦盒之中,期间也没有打开看过,而且这锦盒锁子上的钥匙我一直贴身保管,从来没有经由第二个人之手。”
“从当日将这契约锁进锦盒之中,截至刚才才打开过,整个过程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
“那你说说为什么当时签订的契约变成了现在的白纸?!”
许文成气的直接怒吼起来,抓起那张已经变成白纸的契约,另一只手揪住袁云平的衣领,疯狂摇晃质问。
他此刻恨透了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世侄。
袁云平慌得一匹,连忙解释,就差没有声泪俱下的跪下给许文成磕头了。
许文成也从最初的狂怒逐渐平静下来,本能的认为一切问题都出现在柳婉儿身上,毕竟他们不可能自己人坑自己人。
“柳婉儿,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当初签订的契约变成了如今的白纸!”
柳婉儿冷笑一声,“许侍郎也太高看小女子了吧。”
“让字迹消失,而且写着字的纸张本身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这种手段小女子别说见过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话音落地,柳婉儿冷哼一声,“小女子倒有一个疑问,许侍郎用一张白纸当成所谓的买卖契约,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真打算强行夺取林氏商行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本小姐就只能让我父亲出面了!”
霎时,许文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当初签订的契约如今确实变成了白纸一张,纵使许文成怀疑这一切都和柳婉儿有关,可他没有证据证明啊。
所以哪怕他再想辩解,再想争论,也无济于事了。
而且这件事情着实诡异非常。
按照袁云平的说法,自从那日和柳婉儿签订了契约之后,就一直将这份契约锁在上了锁的盒子里面,期间没有打开个盒子。
而盒子的钥匙也是袁云平贴身保管,从来没有交给第二个人。
截止刚才,才第二次将盒子打开,将契约取出来。
也就是说在这期间契约一直放在盒子里,没有被任何人摸过。
如今契约变成了一张白纸,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许文成就算是想赖柳婉儿也赖不上,毕竟没证据。
当然,许文成也不是没怀疑袁云平动了手脚。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他们是一伙的啊,哪有自己人坑自己人的。
“阴谋,全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