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李炎猛然拍桌而起,“许文成已经被关押在司礼监的大牢里,竟然都没有把他看管住,让他畏罪自杀了!”
“你这个司礼监总管是只会吃白饭的饭桶吗?!”
这一刻,李炎对杨元忠失望至极。
好不容易等来了扳倒明王李兴的机会,结果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高兴一场。
如今没有了许文成这个人证,就相当于是死无对证。
哪怕他们都知道此事和明王李兴有瓜葛,也无法坐实这一切都是李兴主使的。
扑通一声。
杨元忠跪倒在地。
“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全怪老奴疏忽大意,酿成如此大错,请陛下责法!”
杨元忠此时没有选择甩锅,因为这个锅他根本甩不掉,还不如直接将许文成的死全部揽下来,这样还能够平息一下李炎的怒火。
李炎已经在绞尽脑汁思索着该怎样将这件事情平息下去,毕竟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最终却针对不了李兴,那么李兴……
“好啊,好你个林远!”
李兴这时突然重重冷哼一声,快步出列,躬身一拜。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这家伙终于忍不住跳出来要搞事情了!
李炎在心中暗骂一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准奏!”
众目睽睽之下,李兴猛然伸手一指林远,怒不可遏的大吼起来,“林远,你当真是心如蛇蝎,狠毒无比,竟然用出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坑害本王!”
“陛下,臣弟认为户部侍郎许文成根本就不是什么嫌疑犯,也不是什么畏罪自杀,而是林远派人潜入了司礼监的大牢,将许文成灭口了!”
“其目的就是为了将脏水彻底的泼在臣弟的身上,让臣弟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许文成一死,便死无对证,那么林远便可以肆无忌惮、尽情地污蔑臣弟,毕竟臣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林远说的都是假的!”
“这一招狠辣无比的釜底抽薪,非常人能够做得出来,由此可见,林远是一个什么样狼子野心的凶残狠人!”
听到这话,林远不得不承认明王李兴虽然有些傻,但在带节奏方面堪称大师级别的。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成功地将节奏带偏了。
而且让局势反转,开始针对他了。
此时现场的文武百官全都将目光落在林远身上,充满着质疑、惊讶、不屑等等。
对此,林远面色如常,淡淡一笑,“明王殿下这倒打一耙的能力,确实让本将军大开眼界呀,但本将军只想说你这贼喊捉贼的本事还是嫩了点!”
“少废话!”李兴重重冷哼一声,“林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企图混淆视听!”
“你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以及陛下的面,公然污蔑栽赃本王,该当何罪?!”
“本将军何罪之有?”林远摇头一笑,“许文成被你灭口,死无对证,但京城南郊郊外的那处宅院又该如何解释?”
“据我调查,京城南郊郊外的那处宅院拥有者,便是明王殿下你本人!”
“这一点负责看管那处宅院的负责人可以证明,明王殿下若还是不承认,现在立刻就将此人带上来当面对质!”
不等李兴有所作答,林远直接说出了京城南郊郊外那处宅院的地址。
李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下令,“皇城禁卫军大统领何在?!”
孙成毅立即出列,躬身一拜。
“微臣在。”
“朕命令你立即前去林远方才所说的地址,将相关人员全部缉拿于此!”
“微臣遵旨!”
孙成毅躬身领命,匆匆离去。
林远这时再次看向李兴,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依旧稳如老狗,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慌张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李兴真的已经先一步做好了一切的善后工作,
但他有这么快吗?
而且京城南郊郊外的那处宅院,也算是李兴在京城的一个据点,他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的据点摧毁吗?
想到这里,林远心中不妙之感愈发强烈。
在这之前,林远也没有想到李兴会如此果断狠辣,直接将许文成灭口。
不管怎么说,许文成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户部侍郎,而且还被关押在司礼监的大牢里。
可李兴竟然都能让人将其灭口,那么京城南郊郊外的那处宅院……
念及此处,林远心道不好。
俗话说得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林远虽然智谋过人,但他不是算无遗策的神人,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够预料得到,并且针对性地做出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