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明顿时惶恐回应,“陛下息怒,臣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未能看清叛贼李兴的真面目,所以才帮了他针向林远,请陛下明鉴!”
李炎猛然重重一拍龙椅扶手,冷声厉喝,“方毅明,事到如今你还敢在朕面前巧言令色!”
话落,李炎从御案上拿起一份档案扔了过去,冷冷开口,“据查李兴进京后,你屡次去京畿驿馆与他密谋,这难道也是猪油蒙了心,没看清楚李兴的真面目?!”
听到这话,方毅明心中虽惶恐不已,但还是强壮镇定的捡起文卷,打开一看,顿时双眼圆睁,身子狂颤起来。
文卷上的内容赫然是他去京畿驿馆的次数还有时间,以及每次去待了多长时间……
也就是说李炎早在京畿驿馆安排了眼线,任何前往京畿驿馆的人,都相当于是在李炎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陛下,臣……臣冤枉!”
方毅明虽然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强行辩解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辩解,不喊出冤枉的口号,他今日估计就要身首两处了。
“陛下,臣去京畿驿馆见李兴固然是投机目的,但臣绝无帮助李兴谋反之心……”
“够了,真把朕当成三岁稚子了吗?李炎冷声打断方毅明的话,“来人,把……”
突然,一名御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禀报。
“启禀陛下,林远将军率北大营诸将前来求见!”
李炎顿时喜上眉梢,“快宣他们进来!”
“宣林远、北大营诸将进殿!”
御前侍卫高声呼喊。
很快,林远带着陆飞宇、朱庆生等人快步走进奉天殿。
“末将拜见陛下!”
“众卿免礼平身!”李炎挥了挥手,而后看向林远,“林远,昨夜你统率北大营前往观音庙围剿明州叛军,战果如何?”
“回陛下,昨夜北大营在观音庙全歼明州叛军,斩首十多万!”
林远拱手回应,“今日一早,微臣又率领虎贲骑兵在城中追击辽州敌军,再斩首两万多!”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群臣皆震惊不已!
一夜之间,歼灭十几万明州叛军,还斩杀了两万多辽国敌军!
如此恐怖的战绩,堪称是亘古未有。
如此恐怖的杀伐,简直堪称是人间的修罗场!
林远看似文弱书生,却没想到竟如此残暴嗜杀!
“启禀陛下,臣有话要说!”
兵部侍郎马德明突然站了出来。
李炎眉头一挑,“马侍郎要奏报何事?”
“臣要参奏林远!”马德明正义凛然地开口,“我朝自太祖开创以来,一直崇尚仁政,而昨夜林远统兵镇压明州叛军,却并未招降明州叛军,反而将十多万叛军屠戮殆尽!”
“林远如此残暴嗜杀,绝非善类,迟早会成为我朝的祸患,因此臣恳请陛下将此暴徒逐出朝堂,永不再用!”
这话一出,百官队列中响起了阵阵附和声音。
“林远凶名赫赫,残暴嗜杀,有损我朝仁政之名!”
“臣恳请陛下为太祖仁政之名着想,即刻将此暴徒逐出朝堂!”
“臣附议……”
站出来公然指责林远的都是曾经与李兴私下有勾结的官员,如今李兴谋反失败逃跑,他们想摆脱与李兴谋反的牵连,只能跟随马德明,跳出来攻击林远残暴嗜杀,以此来保全自己。
“你们还真是我朝的忠臣!”李炎这时冷笑一声,“之前李兴叛国之心暴露无遗时,你们却不出来参奏,如今林远围剿明州叛军获胜,你们反倒跳出来参奏他残暴嗜杀,如此忠臣,真是让朕失望!”
话音落地,李炎转头看向林远,“林远,这些所谓的忠臣要将你逐出朝堂,你有何话要说?”
“回陛下,臣认为这些朝堂上的奸佞之徒,他们伪善的面孔下藏着奸诈之心,并非是我朝的忠臣,反而是朝堂上的奸邪之辈!”
林远环顾着那些奸佞之臣,淡淡开口,“众所周知,明州叛军乃是李兴耗费巨额钱粮所造的军队,如今他们反叛朝廷,自然是反贼李兴的爪牙,也是陛下的敌人,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请问诸位忠臣,你们难道要招降这支规模庞大的叛军来荼毒朝廷吗?莫非你们是想帮助反贼李兴卷土重来,继续在我朝兴风作浪?!”
面对林远这一番犀利的反问,马德明等人,顿时无语凝噎,呆愣当场。
他们原本是想借林远残暴嗜杀之名将他逐出朝堂,却忽略了明州叛军乃是李兴的军队,是他麾下的死士。
现在被林远抓住辩解的机会不说,还直接给他们扣上了帮助反贼李兴的帽子!
若是李炎继续追究下去,他们恐怕就自身难保了!
“诸位忠臣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仁义道德?现在怎么都成了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