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良叹了口气,“二皇子那日为了绑架柳婉儿、曾芸秀和崔思溪,让暗衣卫几乎倾巢而出,幸好我那日及时赶到,否则暗衣卫早就被林远屠戮殆尽!”
李兴连忙询问,“那现在我们手头还剩下多少能够突围的力量?”
圆良苦笑一声,“现在我们只剩下明王殿下手中拿百名近卫营的勇士了,这是唯一的希望,也是我们翻盘的唯一筹码!”
李兴听到这话,心中一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圆良看出了李兴的忧虑,随即话锋一转,“明王殿下,如今我们就像坐在一条即将沉没的船上,如果你不愿意让近卫营的勇士们承担突围的重任,那么这条船恐怕今天就要倾覆了!”
“圣僧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李兴连忙解释,“本王并非吝啬近卫营的勇士,只是担心仅凭近卫营的力量,不足以攻破京城!”
“这点明王不必担心!”圆良傲然摇头,“贫僧自有办法,你只需按照计划行事,近卫营只需在左右为贫僧掠阵即可!”
李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既然圣僧如此说,那本王同意了,我们按计划行事吧!”
“明王殿下能够顾全大局,贫僧倍感欣慰!”
圆良说话的同时,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光泽,随即向暗衣卫吩咐,“你们立刻准备车辆,护送二皇子和明王殿下离开京城!”
“遵命!”
暗衣卫躬身领命,随即转身离去。
片刻过后,车辆停在了辽国据点的暗哨处。
在圆良的示意下,暗衣卫探查了据点的情况,确认没有危险后,他们才依次上了车辆。
圆良和众暗衣卫充当车夫,而近卫营的人则藏在了车厢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最后李兴、耶律良才以及圆良和剩余的暗衣卫乘坐一辆车。
一切准备就绪后,圆良下达了命令。
十几辆马车辆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辽国据点,直奔京城南门而去。
因为经过对京城的详细研究,他们确定南门是京城防卫最为薄弱的地方,只要能够顺利攻破南门,他们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此时,在南门城楼上,京兆府的士兵正在巡逻。
自从林远剿灭了明州叛军后,夏帝李炎便下旨让皇城禁卫军接管了内城防事,而京兆府兵则负责巡逻外城的防务。
相对内城的防务来说,负责外城防务的京兆府兵可谓轻松至极,只需按时巡逻即可。
“唉,你说咱们京兆府兵啥时候也能上阵杀敌建功?”一个士兵和往常一样发起了牢骚。
“别想了,咱们京兆府兵可是后娘养的,陛下根本不会让咱们上阵!”另一个士兵附和着出声嘲笑。
“是啊,你看北大营、虎贲营都出征去了,咱们京兆府兵却只能留在京城里憋屈着!”又一个士兵发出叹息。
一个老兵这时笑着安慰,“别抱怨了,咱们虽然上不了阵,但俸禄和军饷可不少……”
正当士卒们议论纷纷之际,一个哨探急匆匆跑上了城楼。
“不好了,出事了!”
值守将领顿时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哨兵喘着粗气回答,“城门外有一队人马正在靠近,他们似乎是要运货出城!”
“运货出城?”值守将领听到这话,脸露疑惑之色。
要知道,自从夏帝李炎下令关闭京城十三门后,除非持有陛下的谕旨或者令牌,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于是值守将领连忙询问,“他们有没有出示陛下的谕旨或者令牌?”
哨兵摇了摇头,“没有,属下已经问过了,他们没有!”
“既没有陛下的谕旨也没有令牌,那他们怎么敢来出城?简直是痴心妄想!”值守将领冷笑一声,随即下令,“你立刻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是!”
哨兵转身跑下城楼,但很快又回来了。
值守将领皱眉询问,“怎么回事?他们还没有离开吗?”
哨兵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说今天必须出城,还让我们派个人去跟他们交涉!”
“岂有此理,一群平民百姓竟敢如此嚣张,简直是反了天了!”
值守将领怒喝的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走下城楼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京城南门闹事!
……
距离南门百步之外,圆良和李兴乘坐车辆被掀开了一条缝隙。
“圣僧,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李兴透过缝隙看着城门处的骚动,顿时皱起了眉头,“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城门怎么还没有打开的意思?”
圆良淡淡一笑,“不必着急,恐怕是守城的士兵在故意刁难我们,我们只需看着就好,如果他们不识抬举的话,那贫僧只能超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