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淡淡一笑,“听闻边将军乃是边家的嫡长子,我与边仆射素有交情,今日一见边将军,就觉得很是投缘,”
“武安王此言差矣,边某岂敢跟您攀缘。”
边博文摆了摆手,语气冷淡的开口,“您今日驾临,有何指教?”
林远眉头一挑,这边博文说话夹棍带棒,火药味十足,这是要做什么,给他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林远笑容一收,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奉陛下之命,特来东大营挑选精锐,组建新营。”
边博文脸色一沉,“东大营的精锐脾气可都不好,若非他们心悦诚服,即使陛下的圣旨,也未必能让他们遵从。”
林远冷笑一声,“那边将军是打算抗旨不遵了?”
“武安王休要胡言!”边博文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我边博文自入东大营,尽职尽责,岂会抗旨不遵?”
林远挑了挑眉,“既非抗旨不遵,那便带我去挑选精锐吧。”
“武安王稍安勿躁。”边博文缓缓坐下,“不知武安王是否记得几天前赢了家父一百两银子这件事?”
“确有此事。”
林远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边博文是要给老边出头啊。
可愿赌服输,那是他赢的银子,边和璧都认了,边博文又凭什么不服气?
就在林远浮想联翩之际,边博文冷冷开口,“听说那场赌局跟武安王有关?”
“不错,前几天那个赌确与我有关。”林远点点头,“听边将军的语气,莫非是要我帮边仆射讨回银子?”
“输掉的银子,泼出去的水,我岂会讨要银子。”边博文冷哼一声,“虽然家父愿赌服输,但我认为你坑了他。”
林远神情淡然的开口,“所以你现在打算公报私仇?”
“不错。”边博文索性直接摊牌,“武安王奉皇命而来,挑选精锐士卒,但陛下并未限定精锐的标准,我正好有一群老迈士卒需要历练,这应该不算抗旨不遵吧?!”
林远玩味一笑,“自然不算。”
边博文冷笑一声,“那这群老迈兵卒你要不要?”
林远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要。”
边博文顿时呼吸一滞,他拿出老迈兵卒不过是敷衍林远,岂料林远竟不按常理出牌,竟连老迈士卒都要,莫非脑子有病?
“请边将军带路。”
林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主动催促起来,“皇命在身,我急需回去向陛下交差。”
边博文无奈,只好带林远前往士卒营。
片刻过后,两人来到士卒营。
偌大的营帐内,一群老迈兵卒站立在一起,这些人年龄参差不齐,而且不仅骨瘦如柴,脸上布满伤疤,甚至还有些缺胳膊少腿。
若非早年立下赫赫战功,这群老迈兵卒早已被朝廷革除军职了。
边博文这时怪笑一声,“武安王,这群老迈兵卒便是我东大营的精锐,现在由你挑选。”
“这确是东大营的精锐。”
林远扫视着这群老迈兵卒,感慨万千,尽管这群老迈兵卒衣衫褴褛,但他们透露出坚毅、肃杀的气息,脸上的伤痕皆是他们浴血沙场的印记和功勋。
这样一群百战沙场的士卒,怎能算是废物呢?
于是林远不假思索的开口,“边将军,这批士卒我要了!”
“什么?竟然要了?”
边博文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这群老迈士卒跟废物无异,除了浪费朝廷的粮草外,几乎毫无用处。
所以边博文上任东大营统帅后,一直在盘剥这群老迈兵卒的粮草,从原来的每日三餐变成两餐,最后变成一餐。
哪知林远竟然要接手这群老迈兵卒!
莫非这林远真是脑子有病?!
边博文百思不得其解,林远这时却开始发表讲话。
“诸位将士,我乃武安王林远,今日特来东大营挑选精锐士卒,组建新营。”
林远扫视着这群老迈兵卒,朗声开口,“你们曾浴血沙场,百战百胜,皆是顶天立地的精锐士卒,若愿意投在我林远麾下,共建新营,我必带领你们再创辉煌,铸就新的荣耀!”
这话一出,老兵们顿时热血沸腾,但转瞬间刚刚升起的热血便悄然退去,纷纷露出卑微的姿态。
“林将军,我们都是废物,岂是精锐士卒。”
为首的千夫长颤巍巍的开口,“若是您召我们入麾下,怕是会损了您的威名。”
“谁说你们是废物?”林远注视着千夫长,摇了摇头,“你们身上的伤疤,皆是浴血沙场的印记,是你们为朝廷付出的功勋,非但不是你们的耻辱,反而是你们的荣耀!”
“你们的热血尚未冷却,你们永远是朝廷的精锐士卒。”
“我林远以性命担保,你们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