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军微微一愣,“当然,本将军虽然没有把林远放在眼里,但也不会太过轻视于他。”
圆良话锋一转,“林远此次所带来的大夏朝兵马,至少有十万之众,并且林远用兵一向能以少胜多,每次都能够缔造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迹。”
“如今他手中掌握了至少十万大夏朝的精锐兵马,而我们只带来了五万大辽勇士援助李兴,在人数上我们就不敌林远,更何况林远经常以少胜多,所以在贫僧看来,如果与林远所率领的援军正面硬碰,我军毫无胜算!”
这话董建军很不爱听,当即重重一拍桌子,“法师怎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林远就算再怎么用兵如神,又能如何?就算他能够以多胜少,又能如何?!”
“我大辽只带了五万勇士来援助李兴这个废物,又能如何?!”
“就算只有五万大辽勇士,本将军自信能够与林远正面硬碰,更何况大夏的人都是身材瘦小的两脚羊,与我大辽魁梧高大的勇士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弱如蝼蚁,我辽国勇士一人便可敌一百大夏军!”
这话听的圆良直摇头,看来这董建军已经被所谓的大辽第一猛将这种称号捧得有些飘飘然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用兵如神了。
“法师,在本将军看来,林远之所以能够在大夏朝闯下莫大的名声,那么多耀眼的战绩,无非就是他们内部狗咬狗罢了,废物和废物打架,最终胜利的那一方依旧是废物罢了。”
“林远的用兵如神,也只是针对他们大夏朝内部而已。”
“如若不然,两年多前戎狄北下,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攻破大夏朝北境门户幽州城,怎么没人站出来阻挡?大夏朝有哪个将军能够力挽狂澜?”
“最终若非跳出来那位白袍小将,如今的大夏朝恐怕早就成为了戎狄人的后花园!”
“在本将军看来,大夏朝除了那位已经死去的白袍小将之外,全都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蠢将怂货草包,就连这个所谓的林远也是如此!”
“只要法师按照之前围点打援的计策一直进行下去,照样能够将林远所带来的兵马通通吃掉,完全没必要改变战略,也根本没必要将林远列为头号大敌,全心神的去对待,因为不值得!”
“一个大夏朝的黄口小儿,还不配本将军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这话听的圆良很想骂娘,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董将军说的并不无道理,不过若林远一直陈兵在六丈原,又该如何应对?”
“这怎么可能?”董建军摆手一笑,“林远为何而来?乃是奉了夏帝李炎之命,特地钱来援救边博文这废物的。”
“如果他一直驻扎在六丈原不动,又怎能将边博文这废物从困境之中救出去,所以在本将军看来,林远驻扎在六丈原也只是整顿一番而已,最迟七日之内便会发动攻击,强攻牧护关,毕竟这林远可不敢违抗夏帝的命令!”
圆良抚须摇头,“董将军,你有万夫不敌之勇,这一点贫僧知晓。”
“但董将军可知晓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林远在大夏朝的地位还有名声,早已直逼如今大夏朝最高官员左尚书仆射,可以说如今林远在大夏朝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且夏帝李炎十分看重林远,就算林远抗命不尊,夏帝李炎最后也不会将林远怎么样的。”
“并且以贫僧对林远的了解,他不会像边博文那个蠢货仗着兵多装备精良,轻易便率大军强攻我军营寨!”
说完这话,圆良缓缓站起身来,严肃无比的盯着董建军。
“董将军,看在你我同为袍泽的份上,贫僧送你一句话,接下来在战场上遇见林远,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的去应对,否则你必定会为自己的轻敌自大,付出生命的代价!”
见圆良说的如此认真,董建军愣了愣,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法师的话,本将军铭记在心!”
话虽如此,董建军根本没有把圆良的话当成一回事。
在他看来,林远就算再怎么厉害,那也是对内厉害而已,对外还能那么厉害吗?
而且林远那么年轻,不到二十岁,能把兵用到什么程度?
毕竟一个未满二十岁之人的阅历还有经历,那是少之又少的,怎么能和他这位正值壮年就已经身经百战的辽国第一猛将相提并论!
因此,董建军认为圆良太过谨慎,应该是之前去大夏朝在林远手中吃过什么哑巴亏,以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当然了,腹诽归腹诽,董建军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满之色,依旧顺着圆良的话往下说。
“法师刚才所说的情况并不无道理,而且很有可能发生,所以若林远真的按兵不动,一直驻扎在六丈原,敢问法师,到时候我军又该如何应对?”
圆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转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