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拱手一笑,“将军高见,卑职佩服!”
董建军缓缓收回战刀,看着五丈原上那密密麻麻的营帐,轻吐一口浊气。
“若是按照以前本将军的打仗风格,此时肯定会追赶下去,不将这群夏朝的狗崽子们偷杀干净,本将军绝不回营。”
“不过此次出发前,圆良法师曾亲口叮嘱过,迎战林远派遣出的先锋部队时要以驱赶为主,并且绝对不能率兵杀进五丈原。”
“虽然本将军是嗜杀好战之人,不过法师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更何况此战过后,我一旦大获全胜,法师作为统筹全军的军师,班师回朝后必定会如愿以偿的成为我国的国师,本将军岂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番话说出来后,周围的几个偏将全都暗暗佩服。
在他们的印象中,董建军就是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莽夫,一旦杀红了眼什么都不顾,只知道砍杀眼前的敌人。
可如今看来,董建军是粗中有细,无怪乎自诩辽国第一猛将,确实有几分本事。
“好了,你们也别不心甘,今天这场仗虽然打的憋屈不痛快,但也打出了我军的威猛!”
董建军四下一扫,见几个偏将以及后面的千夫长们个个面露不甘之色,便笑着安慰。
“经此一战,我们也知道了大夏朝的军马是何等的孱弱,对我辽国的勇士来讲,大夏朝的军马就是任由我们宰割的两脚羊而已!”
“今日这些两脚羊逃走了,只是为了让他们长得更壮而已,下一次我们就能尽情肆意的收割这些两脚羊!”
“更何况这五丈原上是此次大夏朝援军的主力十几万兵马在此驻守,我们此次出战只有一万人马而已,如果贸然追杀进五丈原,中了敌军的埋伏,就是给这些两脚羊们送人头了!”
“难道我大辽的勇士们,连如此粗浅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不得不承认,董建军确实是粗中有细的将领。
这一番话说出来后,不少偏将以及千夫长心中的不甘彻底烟消云散。
但还是有一名偏将不甘心指着五丈原上的营帐,愤愤不平的开口,“将军虽然言之有理,但如今我们已经追至此地,大夏朝狗崽子们的老巢就在眼前,而且并未严防死守。”
“虽然营帐密密麻麻,多如牛毛,可一眼望去,松弛无比,全部都是漏洞,完全有机可乘!”
“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冲杀一波,就算不能将大夏的狗崽子们砍杀干净,但杀一个就不亏,杀两个就是赚了!”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将目光落在说话的偏将身上。
此人名叫邓成化,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在董建军麾下做偏将已有二十年之久,一心想要建功立业,荣升成坐镇一方的将军。
“老邓,我刚才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董建军这时略有不喜的看了邓成化一眼,“这五丈原上是此次大夏朝的主力兵马,有十多万人,我们如今有多少人?贸然冲杀只会让我们陷入险境!”
“将军此言差矣!”邓成化立即反驳,“在属下看来,敌军在五丈原上驻守本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
“这五丈原乃是平原,四出无山可依,没有天然的阻碍,一旦从四面八方进行分散攻击,轻松就能将战场分割开来,就算对方兵马远在我方之上,也不会将我们围困住!”
“更何况我们只需率领一支轻骑,进行一个来回冲杀,能杀几个大夏狗就杀几个,反正都是赚。何乐而不为呢?!”
邓成化一脸傲然,“在属下看来,这林远根本就不懂得带兵打仗,能将营帐布置得如此松弛,处处露出破绽,完全就是在给我们机会!”
邓成化说着,策马来到董建军面前,抱拳行了一礼。
“将军,末将不才,愿率一支轻骑冲入敌军大营,不求杀敌,只需纵火烧营,届时火势连成一片,若那时再有风起,可谓天助我也,定能烧的这些大夏的狗崽子们哭爹喊娘!”
“就算烧不光他们,也能够让他们损失惨重,至少能够让他们的粮草损失一大半!”
邓成化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几名偏将还有千夫长们无不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一副意动的模样。
董建军见状,立即一摆手,“老邓,你虽然说的头头是道,可带兵打仗不是纸上谈兵,你方才说的那些本将军何曾不知道?”
“大夏朝的兵马虽然孱弱不堪,可终究不是真正的土鸡瓦狗!”
“而且这一战本将军只是主战将领,并非统帅,圆良法师的话不得不听,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偷袭大夏朝主力大营的心思吧!”
邓成化听到这话,顿时满脸不甘的挥舞了下拳头,“将军,难道面对如此良机,我们真的就这样放弃吗?!”
“若趁机冲杀一波,放火烧营,绝对能够让五丈原上的大夏兵马主力损失惨重!”
“如此泼天大功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