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簪花,瑚图里还摘了不少不知名的野花,紫的,蓝的,红的,粉的,都是小小一朵,香气倒是很浓郁,她把花束直接捧到了长宁面前:“额娘,好看吗?”
“好看呀,瑚图里眼光真好!”
瑚图里嘻嘻笑了,挑了一朵开得最盛,枝叶保留最完整的玉簪花,要给长宁簪到头发上,长宁配合着低头,心里特高兴。
虽说自家女儿是个东北小辣椒,但是偶尔也很暖心啊,有没有!
宜尔哈握着手里的花束,心里也幻想着回去给福晋簪上,也不知道额娘会不会高兴。
被两个小女孩引的,长宁也起了心思,到处转转。
谁知竟被她发现不少瓦松,这种多肉在现代还比较常见,能做草药,算是好东西,也比较好养,顿时她就挖了不少,还让追雨找来一个坛子,装了不少土。
看着额娘带头摘草玩土,几个孩子都疯了,顿时飞土漫天,衣裳全脏了。
胤禛很是无奈,瑶仙都生了三个孩子了,眼看着还没长大似的。
长宁乐了:“爷,你也来挖嘛,真的挺有意思的,这东西好养,蹭地一下就大了!可以摆在你书桌上面,写字累了就看看绿色的,保护眼睛呢!”
胤禛心里暖暖的,原来瑶仙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这可真是,真是个傻丫头!
一行人玩到太阳快落山了这才回府。
胤禛带着三个儿子回了前院,长宁先送宜尔哈回福晋的正院,然后才带着瑚图里回了清芷院。
刚到清芷院,长宁就看到孟古青在门口不停地转来转去,赵福海在跟她解释着什么。
“怎么了,孟古青?”
孟古青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看见长宁回来眼睛都亮了。
长宁见状,先让章嬷嬷把疲惫不堪的瑚图里带回去洗漱,然后拉着孟古青的手进了里厅。
“长宁!长宁你帮帮我!”孟古青向来骄纵的神情此时焦急如焚,拉着长宁的手就不肯松开。
长宁也被她这个态度弄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先安抚她的情绪:“没事的,孟古青,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你!”
孟古青焦急道:“都是那个雅若!她被阿穆尔休弃之后,无处可去,就偷偷潜回了乌珠穆沁,那个黑心肝的,竟然直接扮作女奴,在我额吉的饮食里下了毒!现在我额吉生死未卜,我得回草原!我得回去看她!”
长宁皱紧了眉头,雅若这种女人,经历了那么多事,肯定黑化了,现在更是不择手段,想要疯狂地报复乌珠穆沁亲王福晋。
“孟古青,你先冷静下来,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孟古青连忙回答:“前些日子是钮祜禄格格来提醒我的,她说她家里有支商队,途经乌珠穆沁的时候,就听闻那里有异动,但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我才让身边的人回去看看,今天就传来了这个消息。”
长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钮祜禄氏?她安的是什么心?
她掺和这件事做什么?
她想利用孟古青吗?
长宁暂时还想不到钮祜禄氏的意图,但是眼前形势急迫,她也不好深思,只好先把重点放在救人上。
她连忙问:“你可知中的是什么毒?”
孟古青急得跳脚:“就是不知道呀!说是前明还是哪里西域的毒,草原上没有能解毒的药方!我得找找大夫,回草原去!”
“你想回草原?这件事有点难办,得和四爷去说。”
孟古青眉头皱紧:“我知道,但是贝勒爷一直把我当个吉祥物供着,好吃好喝给着,他对我没有半点情分的!他能同意吗?”
长宁略微思索了一下:“若是让你单独回去,肯定不行,得让四爷陪你一块去。可是现在京城里的情况不是很稳定,所有的皇阿哥有个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盯上。”
说到这里,长宁也为难了,孟古青的母亲危在旦夕,总不能不让她回去见一面!
因此,她牵着孟古青的手:“走,咱们和贝勒爷说一声。”
孟古青有点感动,抓紧了长宁的手,就像拽着救命稻草一样。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往前院走去了。
却被张起麟拦下来了。
宫里有旨,皇上命四贝勒入宫觐见。
长宁略微有些惊诧,这都要到宫门下钥的时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四爷现在就入宫?
看着张起麟也是故作镇定,前院的人都各司其职,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
长宁突然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她只好安抚孟古青。
“你别着急。贝勒爷这一入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放心,我给我三哥写信,我们家里有几个大夫,先送到蒙古去。”
“我三哥是做贸易的,他那里有很多药材,还有不少西洋药,南来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