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不是没办法吗?你也放心不下儿子呀。”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轻柔,哄道:“不出两个月也就回来了,你记得给我带些奶茶和羊肉呀!”
“就知道吃,你根本就不惦记我。怎么分开,你还好像更高兴似的?”胤禛看着长宁美滋滋的笑脸,就有一些气闷。
长宁哭笑不得,捧着他的脸,就来了一个绵长的吻。
“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你摸摸我的心。”长宁拉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
胤禛手掌之下是有规律的跳动,柔软丰盈,这让他心里一动,有些燥热:“要离开你这妖精,爷还真想得很。”
说完之后,就霸道地欺身压下,颇有些长宁写的话本子里,那位傲天王爷的意味。
接下来,长宁就感觉到自己像一条离岸的鱼儿一般,迫切地需要呼吸,但是又被卷进这明媚的夏光之中。太阳太过炽热,有些难以招架,下溪的流水潺潺,缓解了些许干涸。
青葱翠绿的青苔之上,有露珠点点,顺着风的方向摇摇欲坠,最终滴落在汹涌的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黄鹂鸟辗转鸣叫,赏心悦目的景色让人如痴如醉。
欣赏完景色之后,二人就互相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门外的吹雪和冬枣、石榴等人收拾东西忙得团团转。冬枣听到声音,嗤嗤笑了,忍不住促狭一句:“主子们的感情可真好。”
吹雪瞥了她一眼:“进院伺候这么久了,规矩也不懂?”
冬枣面上一慌,忙低头认错:“我错了姐姐,别罚我,饶我这一回吧。”
“主子们的事也是浑说的?”吹雪素日里和颜悦色,可是手段不少,能力也强,一直都是长宁身边丫鬟的第一人,这下面的丫鬟都靠她钳制,很有威严。
看着冬枣有些慌乱,好姐妹石榴忍不住替她求情:“吹雪姐姐,冬枣她不是有意的,要不就罚她一个月月俸吧?”
吹雪冷笑一声,冷箭一般的目光好似能照进人的心底,看得冬枣面上有些羞愧。
“冬枣,这是第一次,规矩不用我再教了吧?掌嘴二十,自己去领罚。”
冬枣瘪了瘪嘴:“吹雪姐姐,这几日院子里正忙着,要给主子爷收拾行李,忙过这两天我再领罚行吗?”
吹雪的目光愈发变冷:“你要伺候的是主子,主子爷的事和你没关系。”
冬枣在这威压下不敢再顶嘴,只好低头应是。
看着她有些不甘的神色,吹雪留了个心眼,暗自打量她,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娇嫩,鬓旁插了一支红珊瑚的珠钗,更显得人好颜色。
“慢着”吹雪叫住她,声音低沉,“这个钗,是两位小阿哥满月的时候,主子赏的吧?”
冬枣心下一惊,支支吾吾的,碍于她的神色,只得点点头。
石榴这时候也觉出不对了。
院子里有两位小阿哥,她们这几个二等婢女有时候也是要照看的,所以清芷院里,丫鬟们是不会戴珠钗之类的,怕勾着伤着小阿哥们,碰破点皮都是她们的事。
主子赏的珠钗更多是脸面,也是给她们出去嫁人攒嫁妆。
冬枣戴这钗做什么?
几人心知肚明。
“冬枣,你先去找赵福海吧,这顿罚先留着,主子和贝勒爷在歇息,别吵醒他们。”吹雪话音刚落,冬枣长舒一口气,忙转身走了。
石榴神色有些奇怪,不过她也不敢问,只得拿眼神去瞟吹雪姐姐,发现她面色阴沉,眸子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觉睡醒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今天孩子们都回来用膳了,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
“额娘,弘旻好乖啊,怎么戳他都不会醒。弘晨好调皮,天天哭,鼻涕泡都哭出来了。”费扬阿仰着小脸,拉着长宁的手跟她说话。
长宁正觉得腰酸背痛,听到这也不免有些笑意:“费扬阿真聪明,两个弟弟的性子都被你发现了。”
费扬阿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不过还是反驳道:“额娘,说过好多次啦!要叫我弘昭。”
“好好好,弘昭。对不起,额娘忘记了。”
胤禛摸了摸费扬阿的小脑瓜:“你额娘累了,别扰她。”
费扬阿有些好奇,上下打量额娘,发现她确实神色有些疲倦,于是担忧道:“额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一边的瑚图里和丰生额也都凑了过来。
看着孩子们纯洁的眼神,长宁脸色爆红,还能怎么了,还不是被胤禛折腾的?
胤禛真是的!怎么当着孩子们的面胡说!长宁白了他一眼,看见他有些戏谑的神色,冷哼道:“额娘没事,就是你阿玛非要拉着额娘运动。”
“额娘,你也去打篮球了吗?下次可不可以叫我啊?”提到运动,费扬阿立马就想到了额娘院子里的篮球架。
长宁巴不得孩子们想到别的地方去,立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