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往屋里走。
“绿央姑娘与我和内人有救命之恩,内人唐突之举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姜清河和桑桑都笑着表示没有关系,随刘诚进了堂屋。屋中央烧了炭,一下就暖和了起来。安置三人坐下,刘诚这才想起自己锅里还烧着菜,匆忙地就跑去“救”菜了。
上上下下瞧了忘忧一遍,绿央道:“忘忧,刘大哥将你养得很好。再过几年,应当就能完全凝实,也能说话了。”
忘忧开心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姜清河和桑桑看清这位漂亮的女子行走间脚步有些虚影,是魂体的状态。她俩这才想起曾经绿央和风羲在良户村的事来。能将魂体养成这样的状态,想来刘诚是费了不少心血的。
没过多久,刘诚就做好了饭,寻常的农家饭菜,几人却都吃得很开心。用过午饭,收拾妥当之后,绿央细细跟刘诚表明了来意。
刘诚思索了片刻,便道:“姑娘要我办事,刘诚自是不会推脱。只是这药虽确实能让修者看似灵力尽失与凡人无异,但据祖上手札记载,用药人会有万蚁蚀骨之感,非是常人所能承受。况且,刘诚虽对这药方有印象,却从未在活人身上试验过……”
绿央知道他话中之意,便道:“没有修者愿意隐去自己的灵力修为,哪怕只是暂时的表面之举,没有试验也是正常。所以我会亲自试。”
“这蚀骨之痛千般疼万般难忍,绿央姑娘灵根原本就有损,怎可!”
此时姜清河道:“不若我来。我身子骨向来强健,修为也……”
没曾想绿央直接打断了她:“不可,清河你的力量必须留着。况且,如若你身体有异,怕是对你兄长眼睛医治不利。”
“可是……”
“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说定了。”绿央没再多话,当下就拍了板。见她坚持,其他几人也没再作无用的劝说。
提到姜清泽,绿央又向刘诚仔细说了对方的情况。
“刘大哥,以你的医术,清河兄长的眼睛可有医治之法?”
姜清河又紧张起来,望着刘诚的眼里也满是急切。
刘诚摩挲着下巴,道:“依你所言,眼既已失,汤药针灸也无法将没有的东西凭空再造出来。”
他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能明白,姜清河虽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悲戚之色,她原本就做好了把自己眼睛给兄长的打算。
刘诚此时又言:“不过,以我之技,却是可以只用一眼。两人若是骨肉血亲,以一眼作媒,以血相容,辅以本源灵力,两人皆可视物。不过……”
姜清河忙问:“不过什么?可是需要什么珍贵药材,还是什么神器,刘大哥只管提。”
“非也。此法是以至亲之血肉和本源作引,一旦成功,两人便会命脉相连,一损俱损。你可懂我意思?”
听他这样说,姜清河反而松了一口气,她道:“我已为兄长之器,灵根本源早已相融共生。”
刘诚听明白了,便道:“如此,倒省去了些麻烦。”
绿央问:“刘大哥有几成把握?”
“九成。”刘诚继续道,“待我替姑娘制药完成,便可亲自替二位施此技。”
姜清河站起来,拱手行了一礼。
“那清河在此先谢过了。”
刘诚赶紧拉人坐下,道:“行医救人本就医者本分,况且你是绿央姑娘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何谈谢字。”
“可以呀刘大哥,我看你这岐黄之术又更进一步,连灵根本源相融之法都能突破。”
刘诚笑道:“我本不是修者,此前虽有接触,但实践甚少。还得感谢绿央姑娘所授的养魂之法。我养忘忧这些年,倒是慢慢参透不少。”
绿央心中一怔,抬手就搭上了刘诚的脉。果不其然,对方身体里已经有灵力游走,虽浅淡到连刚开灵智的小妖都不如,但实实在在的是有的。刘诚虽未有如她们一般可感的灵根,却已在本源之中聚起极小的一点,与忘忧的魂体融合在了一起。难怪,这短短时日,忘忧的魂体已经凝成与常人无异。绿央心里不免又对刘诚多了好几分佩服。
刘诚全程都没有什么动作,也不觉对方有什么失礼之处。
绿央道:“切不可急躁,这山中灵气足,你可以慢慢来。也不要让外人知晓你现在的情况。”
“我明白,绿央姑娘可放心。”
见对方眉头舒展,刘诚才继续道:“姑娘所求之药,制配需得三日,试验又得三日,最后才能成药,如此可能需要姑娘在寒舍委屈七日了。”
“可能压缩些时日?”
刘诚道:“制配可以压缩,可这试验,中间若不休息,我担心姑娘你承受不住。”
“无碍,事从紧急,刘大哥只管大刀阔斧地干,我这身体扛得住!”
刘诚想了想,便道:“五日,不可再急了。”
绿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