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曹宗主了。”
重风也道:“如此,我也不叨扰了。”
曹沅如蒙大赦,赶紧遣了弟子领着几人去安排好的厢房。等到人走后,曹沅这才坐回椅子上,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出了殿,两拨人走了不同方向。
等到确认了自己的厢房,明烛和南天带着萧柏又出来转了一圈,美其名曰赏景,实则是观察这云泽宗内的情况。
三人闲走了一个时辰,便遇上了风羲。对方还没出声,她旁边的禹梧桐见了两人,率先激动起来。
“明前辈,南天前辈!”
两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热情的打招呼方式。等走到了跟前,风羲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两位前辈、萧师兄。梧桐冒昧处,还请见谅。”
南天道:“禹姑娘性子洒脱,我们都知晓,不存在冒昧。”
“就是,我在蓬莱养伤之时,两位前辈可亲切着呢。哪像你,那么多规矩。”
萧如松却在禹梧桐说完之后,拉了她到一边,用只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问:“怎的只问候前辈,却不叫我?”
禹梧桐笑看他一眼,道:“原来你在意这个啊?”
于此同时,风羲在忙着跟明烛、南天道谢,没顾上这两人的窃窃私语。
“先前梧桐在蓬莱养伤,多谢两位前辈照料了。”
“谈不上照料,不过提供个清修之地。”说到这个,明烛又看向禹梧桐,“梧桐小友,身体可好全了?”
那边说悄悄话的两人这才止住了话头。禹梧桐冲明烛眨眨眼,道:“全无大碍,前辈尽可放心。”
明烛了然,也冲她笑笑:“如此便好。”
“前辈放心,此番书筠也一同前来,若有情况,可随时照看着。”
夏书筠跟着风羲的话一起,也出来又重新给明烛和南天行了个礼,倒没过多言语。方才她们过来之时,三人便已经看见了这位医药宗宗主。面上虽不显,但对风羲带这位一同前来也多留了个心眼,便不免多瞧了她两眼。
说了两句,明烛和南天便言准备回房休息。禹梧桐此时却说,自己修习遇到了瓶颈想向二位前辈和萧柏请教一番。
风羲则道:“早些回来,莫要打扰前辈和师兄休息。”
如此叮嘱完,风羲便让她去了,自己则和夏书筠一道往厢房走。
送了明烛和南天回房,萧柏带着禹梧桐继续在这云泽宗内庭闲逛。
“先前听说云泽宗实力弱,没想到这宗门内竟然如此之大。我瞧宗内布设也极为雅致,看起来是花了功夫的。”
看禹梧桐新奇的模样,萧如松给她解释道:“这云泽宗底蕴深厚,也是到近两任宗主这里才开始没落。而且现在的宗主曹沅,原就对修习无甚兴趣,却在园艺木工方面颇有造诣。”
禹梧桐拨了拨身边一树垂下来的迎春,她道:“那他跟小青青应当聊得来。”
“恩”了一声之后,萧柏又道:“在此处,还是少提师妹的名字,等熬过了这两天再说。”
“恩,我知晓的。”
两人在这地步又走了半刻,行至一水榭。禹梧桐坐靠在栏杆之上,将手伸到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逗弄那水中的锦鲤。
萧柏就坐在她近侧,突然开口道:“说吧,什么情况。”
“啊?”禹梧桐转头去看他,满脸不解,“什么什么情况?”
“你不是说修习遇到了瓶颈,要向我讨教一二?”萧柏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前倾了一些,缩短了一些两人间的距离。
两人挨得极近,禹梧桐产生了一种对方气息都已扑到了自己脸上的错觉。对上那双泛着淡淡金色的眼睛,禹梧桐又感觉自己呼吸不太顺畅了。
她猛推了一把萧柏,道:“哪有什么瓶颈,当然是哄风羲的借口啊,不然她哪肯单独让我来见你……你们。”
“哦?”萧柏也靠在了那栏杆之上,浅笑道,“那是我会错了梧桐姑娘的意,抱歉。”
“哼”一声之后,禹梧桐转头不再看他,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刚游过来的一条胖锦鲤,轻声说:“呆子。”
萧柏状若未闻,勾起了嘴角。他又问:“这次回雍州,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禹梧桐拨拉两下水,甩了甩手,道,“无非就是问问我在蓬莱的事,顺带呀,关心了一下你。”
“关心我?”
“是啊。夏书筠可还惦记着您老人家染了疫病呢。”
萧如松顺手就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洞箫,毫不留情地敲在了禹梧桐的脑袋上。
“不要拿别人的夫人开玩笑!”
禹梧桐揉着头,愤愤地“嘁”了一声。
萧如松又道:“而且人家将为人母,你以后可不敢再这样胡闹了。”
“啊?!”这下禹梧桐震惊起来,连头都顾不上揉,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