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刚站在院子里，神情茫然，嘴里一个劲的嘟囔：“不可能！绝不可能！”
张海龙目光炯炯的盯着马刚，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不是万书记杀害了王小云一家？”
马刚眼睛一瞪，怒声说道：“我跟了万书记七年，他是什么人，我非常清楚！万书记绝对是个好官！不贪不占，尽心尽力的办实事，把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国家和人民，他不可能做出杀害王小云一家的事！绝对不可能！”
张海龙问：“那他为什么认罪呢？”
“我他妈怎么知道！”
马刚使劲抓着头发，急躁的直跺脚：“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张海龙目光一转，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啊？”
马刚眼睛一亮，猛地抓住张海龙，激动的喊道：“你也相信万书记是清白的？”
张海龙点点头：“王小云只是要拖欠的工程款，欠钱的是政府，闹的再大，最后也是政府买单！不用万书记出钱，最多万书记作为直接责任人，受到一些处罚，仅此而已，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就去杀人家满门？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马刚一个劲的点头：“万书记根本没必要去杀王小云全家啊！不至于啊！”
“那么问题来了！”
张海龙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万书记为什么要认罪呢？甚至还嚷嚷着快结案，把他移交给检察机关起诉，最好判他死刑？他就这么想死？”
“我也想不通啊！”马刚哭丧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海龙拍了拍马刚的肩膀：“别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说不定能发现线索呢……假设，万书记没有杀人……”
“什么叫假设啊！万书记就没杀人！”
“别急啊，我就是做个案件分析，假设一下……”
张海龙安抚住马刚之后，继续假设：“万书记没有杀人，但他却主动认罪，我觉得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万书记有可能是帮别人顶罪。”
“帮别人顶罪？”
马刚一愣：“不可能吧？万书记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顶罪呢……除非……”
“除非什么？”
张海龙急忙询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
马刚目光不停的闪烁，他突然想起万国良最近这几天神情恍惚，经常唉声叹气，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而且有一次马刚看见万国良把孙子万天山赶出了病房……
当时马刚还很诧异，要知道万天山是万国良最喜欢的孙子，疼爱有加，平日里都舍不得训斥，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赶走万天山呢？
当时马刚也没多想，只是认为爷俩闹了矛盾，以后就会和好。
后来万天山突然出国，万国良还让马刚亲自送万天山去机场，完事后，万国良就来自首了。
现在仔细一想，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难道说……
马刚身体一震，想到了一种可能，整个人都呆住了。
张海龙轻轻推了马刚一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啊！哦……没有，我什么也没想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马刚慌慌张张的跑了。
张海龙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他既然发现了马刚的异常，岂能坐视不理，他直接吩咐一个警察去监视马刚。
……
马刚从县局出来后，立即拿出手机联系万天山。
“喂？啥事啊？”手机里传出万天山的声音。
马刚深深吸了口气，问：“你下飞机了？”
“啊！刚下飞机，正找酒店入住呢，你找我啥事啊？是爷爷让你给我打电话的？你告诉他，我平安落地，没出事。”
“……”
马刚咬了咬嘴唇，说道：“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啥事？”
“你为什么突然要出国啊？”
“额……这个……是爷爷让我出国的……”
“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啥关系？”
万天山有些不高兴了：“你还有事吧？没事我挂电话了！”
“……”
马刚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王小云一家子是你杀的，对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万天山大怒，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了！”
“万书记自首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万书记自首了！他承认是他杀害了王小云一家！”
“你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