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上了戚宴的车。
戚宴神色未变，只是眼底缓缓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她暗恋他，正确。
她选择他，正确。
姜杳有眼光，正确。
矜贵又龟毛的戚小少爷中肯地评价。
见姜杳上了戚宴的车，姜樾平淡的声线掺杂了几分急切，“姜杳，你不回家？”
少女垂眸，敷衍地应，“回的，哥哥。”
她总不能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白白拱手送人。
尤其是——
讨厌的人。
姜如珠是，如今的姜樾亦是。
见她还肯叫他哥哥，姜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姜杳再也不要他了。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再也……再也抓不住了。
戚宴车里开了暖气，骤然回暖，姜杳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普通的五官在氛围灯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就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分明。
戚宴终于确定，姜杳的确变漂亮了。他没有意识到，他对姜杳过分关注了些。
“喏，给。”戚小少爷随手把放在后排的最新款电脑和智能手机给她，提出质疑，“你会用么？”
在姜杳提出要一台笔记本电脑时，戚宴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才答应她的。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借”。
毕竟姜杳说她会按照电脑价格十倍还他。
比起这点小钱，戚宴更想看姜杳出糗。
心情十分不错的戚小少爷还豪气地赠送了姜杳一个市面上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姜杳腼腆一笑，“会一点。”
然而戚宴只见少女打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快到出现残影，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姜杳是如何操作的。
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一排排代码飞快地更迭、覆盖，少女茶棕色的瞳眸焕发着冷漠的奇异光彩。
“明天，周五。”
戚宴听到少女用近乎甜美天真的口吻说，“周考。”
戚宴的目光从屏幕移到姜杳的侧脸，愣神间，姜杳“啪”地一声合上电脑，微笑，“谢谢你送我回家。”
直到姜杳下车，戚宴才意识到他不仅没看成姜杳的笑话，自己还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他从来没见过像姜杳这样奇怪的人。
戚宴没有意识到——
他在好奇。
在被姜杳吸引。
而好奇，是心动沉沦的开始。
姜家别墅灯火通明。
姜樾并不在家。因为对张榕晴这个后妈心有芥蒂，他很早就从姜家搬出去了，很少回这个别墅。
鲜少几次回来住也只是为了陪姜如珠而已。
姜杳径直走到客卧，将放在书包里的电脑锁进柜子里，又拿出原身的老年机，懒散地按着老式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房门留着一条缝隙。
姜如珠原本想警告姜杳最好不要在姜樾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结果就被她撞见姜杳“偷偷摸摸”这一幕！
姜如珠推开门，轻蔑道，“你在做什么？”
而姜杳则“慌张”地将老年机藏在身后，白着脸色支支吾吾地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姜杳这一心虚的神情瞬间坐实了姜如珠的猜测。
她得意一笑，上前一把夺过姜杳藏在身后的老年机，三两下点开屏幕，姜如珠嫌弃地撇撇嘴，“土包子居然还用这种手机！”
然而下一秒在看清小小的方框屏幕上的聊天界面时，姜如珠兴奋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