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尘来得很快。
推开包厢门,他似笑非笑瞥了眼顾云邺,“造我谣没成本是吧?”
顾云邺也不怂,“谁造谣。”
傅昀尘懒得和他争,他看了眼座位,见姜杳左边是顾云琛,右边是顾云邺,沉思片刻,对顾云琛说,“让让。”
顾云琛:“……?”
“小朋友不是想我了?”傅昀尘挑眉,“要不然喊我过来干嘛?”
顾云琛:“没人叫你过来。”
顾云邺不急不慢补道,“请你出去。”
傅昀尘语气幽幽:“……你们两兄弟让我感到恶心。”
姜杳没忍住笑了出来。
“乖乖。”顾云邺满眼怨念,“你说,你要谁坐你旁边?”
这个问题很恶毒。
姜杳思考了几秒道,“傅昀尘。”
“!”
顾云邺简直心碎,“乖乖,我好难过。”
姜杳也没办法,傅昀尘一进来,她鼻尖就满是食物的味道,苦苦压制的吸血欲此刻瞬间飙升到。
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那就是扒开傅昀尘的衣服,吸干他的血!
傅昀尘懒散地撑着脑袋,慢条斯理拆开餐具,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姜杳碗里,“多吃点啊小朋友,一天没见都瘦了。”
姜杳:“……”很想吐他身上。
忍着恶心,姜杳把红烧排骨吃下肚,脸色已经苍白到极点。
她攥紧手心,一连喝了三杯水才缓解喉咙里那股子反胃和恶心感。
“乖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顾云邺眼底笑意微散,他认真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说,这不是开玩笑。”
“嗯,三舅舅,我知道。”
姜杳不动声色又喝了一杯水,“可能吃坏东西了,没什么胃口。”
她侧眸,对上傅昀尘似笑非笑的眸子。
操。
有食物在勾引她。
姜杳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顾云琛说,“让服务员带你去。”
姜杳轻轻点头。
出了包厢,姜杳脚步一软。
“这位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员关心道。
姜杳摇头,“没事。”
洗手间巨大的镜子里倒映少女惨白的脸色,因为极度的忍耐,姜杳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嘴唇也毫无血色。
一张寡淡的,病恹恹的脸。
那双娇艳的茶棕色浅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死寂冷淡。
走出洗手间时,一只修长匀称的大手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姜杳抬眸,见男人正探究地望着她。
“怎么了?”她若无其事问。
“我没有名字么?”傅昀尘懒懒“啧”了声,不满道。
姜杳顿了顿,唤他的名字,“傅昀尘。”
男人酽艳的眉眼含了几分逗弄的笑,他摇摇头,指腹漫不经心拭去姜杳额上的冷汗,“叫哥哥。”
脸上冰冷的触感微微抚平了姜杳的焦躁。
她缓了口气,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哥哥。”
“这么乖?”傅昀尘眉梢一挑,“既然你都叫我哥哥了——”
他微微一笑,“说吧,脸色这么难看是为什么?哥哥给杳杳排忧解难。”
“还真是……只有你能替我排忧解难了。”姜杳语气微顿,她幽幽道,“谁让我渴血症发作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
所以她才对傅昀尘,或者说是对她的食物,有很强的依赖性。
“嗯?”傅昀尘嘴边的笑意慢慢裂开,“什么玩意儿?”
傅昀尘怀疑他幻听了。
渴血症?!
他活了二十四年,怎么就没听过渴血症这稀奇玩意儿?
“简单来说。”姜杳缓慢吸气,轻软的语调放得缓慢,她轻轻攥紧手心说,“就是我得了一种很古怪的病。”
在傅昀尘古怪的眼神中,姜杳呼了口气,继续道,“我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食物充饥……也没有办法通过喝水来缓解渴意,只有……吸血才可以。”
“……”
“你的血很香。”
除了一开始的惊愕,傅昀尘很快就接受良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帝都不是还有个古武协会么?
听说那里面的玩意儿都修炼内力来着。都不是正常人。
“别人的血都不行?”傅昀尘问。
“可能。”姜杳极力遏制吸血欲,“没有你给我的吸引力大。”
傅昀尘挑眉,“所以你把我当血包?”
姜杳:“……”
傅昀尘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