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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昼默默把墨镜戴上，挡住酸涩绯红的眼眶。
他哑声说，“走吧。”
松哥也是一愣，他还没从姜杳那句“小舅舅”的冲击中脱离出来，“诶，好好好，我们赶紧走。”
鼻尖的山茶花香味越来越淡。
姜杳听见松哥嘀咕，“顾云昼，你不是说你没爹没妈吗？从哪冒出来这么大的外甥女？”
“没爹没妈，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顾云昼回呛了句。
傅昀尘收回视线，他声音少了些平常懒倦的意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们小朋友，是真的很值得被喜欢呢。”
姜杳轻轻勾唇。
顾云昼一离开，姜杳的吸血欲再次翻涌。
“傅昀尘，我要吸血。”她说。
傅昀尘：“……”
回到车里，他降下隔板，拉开衣领，从置物层里掏出一片酒精湿巾，把脖子擦了擦才说，“小朋友来吧，随便吸。”
姜杳觉得他的准备动作太繁冗。
她倾身上前，纤细的胳膊轻轻环住傅昀尘修长的脖颈。
冰凉指尖落在他耳后。
一股电流从耳后传遍全身，傅昀尘捏紧指尖，忍不住仰头，凌厉清晰的下颌线下，喉结轻轻滚动。
“小朋友。”他声音比刚才更欲，在逼仄昏暗的车里，无端听得人身体燥热，“你是不是……”
也很舒服。
可这话太有暗示性。
傅昀尘想了想，还是咽回去了。
他阖眼，昏黄的车灯打在男人的面上，给他平添几分性感欲色。
姜杳茫然地抬眼。
眼上的白纱滑落下去，茶棕色的眸轻轻眨了眨，“傅昀尘。”
“嗯。”
“你的心跳……”她抚上他的胸膛，“为什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