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俯视的姿态。
他弯腰,把姜杳笼罩在修长清瘦的手臂间,“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少年语调委屈,憋闷。
“不是的。”姜杳慢吞吞眨眼。
戚宴身上淡淡的琥珀香将她包围。
那一瞬间姜杳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有看他。
低着头,看着脚尖缓慢说,“只是觉得没必要。”
“那什么有必要?”
戚宴立刻反问。
清瘦的胳膊绷紧,腕骨凸起,“姜杳,不要回避。”
是不要回避他的问题?还是不要回避他炙热明烈的感情?姜杳分不清。
她眨眼,声音柔软,“戚宴。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也可以解决。”
少年弯腰,几乎下一秒就要碰上姜杳的嘴唇。
他倦懒的眉眼此刻呈现淡淡的攻击性。
“姜杳,你是不是忘了,我也能替你撑腰?”
就像横幅里写的那样。
姜杳不解,“可是,就算告诉你,我的眼睛会好起来么?不会的,戚宴,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戚宴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她。
他喉间忽地溢出一声低笑,胸腔在微微震动,“姜杳,你很会哄我。”
“但我不是一点作用都不起,”少年错开脑袋,额头抵在她脖颈处,脊背认输似地半折,“我有用的。”
他强调,“姜杳,我有用的。”
“谁欺负你,我就欺负回去;谁把你眼睛弄坏,我就把他眼睛弄坏。”
戚宴的声音不再是缱绻拖长的懒散语调。
他勾唇,带着凛冽的冷与戾气,“这世上没有比以牙还牙更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