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抵在光滑的檀木盒上，下意识地收紧力气，指骨泛白。
江知苦心脏剧烈颤动。
靠……
小爷特么的坠入爱河了！
好漂亮的小姑娘……江知苦眨眼，怀疑他是看到仙女了。
大白天的，总不能是见鬼。
少女身姿窈窕纤细，皮肤雪白，五官仿佛是精心雕琢的漂亮精致。眉眼娇艳无辜，似纯洁无暇的霜花飞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少女身上脱尘绝俗的仙气。
有种不属于这世间的美感。
姜杳没有看他，目光只落在江知苦怀中的檀木盒，“谢谢。”
“你就是……爱吃巧克力蛋糕？”江知苦念出她的ID。
“……嗯。”
姜杳慢吞吞眨眼。
这一眨眼，简直眨到了江知苦心里了。
这也……太特么可爱了吧！
内心疯狂尖叫，面上不动声色，江知苦十分bg地挑了挑眉梢，“拿去吧。”
“哦，谢谢。”
姜杳打开盒子，确认盒子里装的是玉髓芝和金灵子，又合了起来。
江知苦弯腰凑近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清澈干净，他是内双，眼皮微敛，双眼皮前窄后宽，是帅气又干净的长相。
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姐姐多大啦？”
姜杳：“十六。”
江知苦笑得更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夏日里的冰汽水，“姐姐，我也十六，姐姐叫什么呀？”
“姜杳。”
姜杳看了眼他，觉得他有点眼熟，“你叫什么？”
江知苦愣了愣。
他眉眼弯弯，笑得肆意，“姐姐，很巧呢，我叫江遥，遥远的遥。”
姜杳淡淡说，“也是逍遥的遥。”
少女声音天生甜美温柔，即便是冷淡的口吻，也听得人心尖发软。
江知苦微微一怔，勾唇，“是，是逍遥的遥。”
——是他想要的逍遥。
姜杳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谢谢你的玉髓芝和金灵子，我先走了。”
顾老夫人住在帝都的连家老宅。
老宅环境古朴，清幽。
春嫂正在沥水淘米，把米水掐干，一抬头，粗糙布满细纹的手指颤抖了下，“小姐……小姐回来了！”
姜杳的眉眼和顾清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春嫂老眼昏花，还以为是顾清芸回来了。
她激动得嘴唇颤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少女眉眼虽与顾清芸十分相似，但却要更加漂亮精致许多。
饶是活了那么多年，春嫂也没见过比姜杳还漂亮的小姑娘。
“小小姐……你是小小姐！”
顾老夫人听到动静，捻动佛珠的手指一颤，顾不上礼佛，连忙从屋里颤颤巍巍地出来，“是我的杳丫头来看奶奶了吗？”
姜杳上前握住顾老夫人粗糙的手，乖巧地笑，“奶奶，杳杳来看您来了。”
“好好好……”
顾老夫人一个劲儿的点头，脸上早已潸然泪下。
姜杳无奈地轻轻擦去顾老夫人脸上的眼泪，“奶奶再哭的话，这眼睛我可治不好了。”
“好，奶奶不哭！”
顾老夫人乐呵呵地笑，和蔼地拍了拍姜杳的手背。
她并没有把姜杳的话放心上，只以为是小孩子在玩笑，她这眼睛都坏了十几年了，就算是帝都古医药协会会长都束手无策……杳杳一个小姑娘，医术再好，也没办法医好她的眼……
不过姜杳有这份孝心，顾老夫人就已经十分感动了。
“奶奶……”白纤楚回来，在看到姜杳时，面色一僵，“杳杳来了啊……”
顾老夫人慈善地点点头，“纤楚，杳杳刚来到帝都，人生地不熟，奶奶老了，没那个精力……你替奶奶带杳杳到处逛一逛。”
白纤楚眼底划过一抹阴毒之色。
她面上挤出甜美可人的笑意，只是有股怪异的违和感，“放心吧奶奶，杳杳就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招待杳杳的。”
顾老夫人笑得从未这么开心过，“看到你们姊妹俩，相处得这么好，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放心了！”
白纤楚旁若无人地撒娇，“奶奶说什么呢，奶奶要长命百岁才行！”
“好好好，奶奶长命百岁，亲眼看着我们的杳丫头一点一点长大……”顾老夫人眼底又是遗憾，又是憧憬。
白纤楚掐紧掌心，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她就知道！
在这个老不死的心里，无论如何，她都比不上姜杳的地位！
凭什么？就因为她不是顾清芸的女儿吗！？
白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