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眯了眯眼，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上翘，勾起甜蜜漂亮的弧度，“实验数据不是我偷的，怎么还？”
“没调查清楚，就让我背这口黑锅，是心虚么？”
少女意味深长的眼神淡淡划过郑希瑶。
郑希瑶身体一僵。
她咬牙，不可能，姜杳不可能会知道！
况且……她没想连累到洛决，她只是想让姜杳吃些苦头而已。
“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洛决皱眉，“麦唯教授的核心实验区只录入了你，我，希瑶师妹以及教授本人的指纹。”
先把麦唯教授排除。
洛决又偏心郑希瑶，那这四人中，他自然怀疑到姜杳身上。
“姜杳，你太过分了。”郑希瑶义愤填膺。
“你知不知道，核心实验区的负责人是洛决师兄，你偷走实验数据，也会连累洛决师兄受到处罚！”
“拿出证据来。”姜杳淡淡说。
余光瞥见傅昀尘的眼神冰冷刺骨，姜杳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服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偷了数据还这么理直气壮。”
“国科院这么多年都没丢过数据，怎么她一来数据就丢了？还在这狡辩！”
“是啊，要是洛决师兄被姜杳连累，我简直要恨死她！”
洛决在国科院的人缘很好。
大家都很尊重他。
自然不愿意看到洛决被国科院除名的情况发生。
证据？
洛决皱眉，他没有证据。
“师兄，报警吧，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郑希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姜杳说，“本来想放过你的，但没想到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我对你太失望了……”
“失望？”姜杳玩味地咀嚼这个字眼。
精致绝美的眉眼一冷，瞬间泄出薄艳又凌厉的美感，连着声音也掺着冷意，“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虐待vega这件事，在姜杳这里，还没翻篇。
郑希瑶找死，非要撞到她的枪口上，姜杳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是演戏么。
和绿茶比演技，看谁演得更好了。
郑希瑶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忍不住后退两步……姜杳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就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
“报警吧。”
姜杳口吻淡淡，“正好需要警察配合我调查一些事情。”
“顺便——”
姜杳指尖多出一个冰冷的银质U盘，她懒懒微笑，“把虐猫的监控交给警察，也不知道在京市，虐猫判不判刑……”
“你！”
郑希瑶眼里满是惊恐。
要是把她虐猫的监控交给警察，不管判不判刑，她的人设都会崩塌！
“虐猫？”这已经是姜杳第二次提及了，洛决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虐猫和实验数据丢失这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姜杳，别胡闹了，私事私下处理。”
“对！”
郑希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冷冷一笑，“就事论事，姜杳，别把你自己的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还是你想逃避责任？国科院绝对容不下你这种人。”
“我妹妹，容不容得下需要你来说么？”
青年温润清冽的嗓音从门后传来，众人抬头，俱是一怔。
“顾礼师兄？”
“顾礼师兄怎么来了？”
“顾礼师兄不是在外地参加项目吗？怎么突然赶回来了？”
在国科院里，要说洛决只是人缘好，那顾礼就是所有人心中的偶像，发自内心尊敬的那种。
妹妹？什么妹妹……
没听说过顾礼师兄还有个妹妹啊。
众人一头雾水，只见素来疏离清淡的青年弯腰，温柔而宠溺地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淡笑，“希望哥哥没有来迟。”
空气静了静，然后所有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不可思议道：
“什么？姜杳是顾礼师兄的妹妹？”
洛决皱眉，“师兄……”他也没想到，姜杳和顾礼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这时，少年踩着夜色，面无表情地赶来。
黏稠如墨的夜沦为少年的陪衬。
戚宴浓密蓬松的头发凌乱，狭长多情的桃花眼淡淡扫过众人，最后定定落在姜杳身上，“谁欺负姜杳了，站出来。”
凶巴巴的。
一点都不好惹。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袁大力和周宇翔对视一眼，还没等松一口气，夜色中，白衫少年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定睛一看——
“裴钰！”
“裴钰怎么也来了！”
袁大力和周宇翔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