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
姜杳问,“你不怕我害你么?”这么痛苦,也不知道叫唤出声。
苏渐痛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脑中像是有一千根针一万根针在戳刺他最脆弱的软肉。
少女平静地弹了弹金针,又拔出剩下的金针,迅速刺进别的穴位。
她手上动作很快,戚宴和裴钰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裴钰眼底划过一抹深思之色。
金针渡穴?
戚宴只觉得牛逼。
他单手插兜,懒倦的眼神淡淡落在少女认真平淡的侧脸。
心底某一个部分微微的,微微的塌陷了。
就像是失足,难以自救。
金针一根根从穴位拔出,用酒精消了毒,姜杳把金针收起来道,“有没有想起什么?”
苏渐脑中有淤血。
淤血在穴脉疏通之后,失忆的症状就好得差不多了。
苏渐缓缓摇头,扯了扯唇角,“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
姜杳也不失望,恢复记忆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急不得,“我过段时间再来找你。”
“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声音很温柔。
裴钰和戚宴侧目,危机感越来越强。
这个野男人还真是让人讨厌。
戚宴撩起卫衣兜帽盖在脑袋上,“结束了没?”
姜杳点点头。
少年捞起姜杳就往外走,懒散道,“结束了还待在这干什么,姜杳,都快高考了,能不能上点心,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该上心的只有你一个人,戚宴。”裴钰微笑着补刀,“杳杳的成绩很好,我的成绩也不错。”
“我们都去帝都大学,你……”裴钰顿了顿说,“看看能够着哪个高校的门槛再说。”
裴钰很少说这么重的话。
戚宴也不恼,懒洋洋勾唇,“我去帝都大学旁边的工地上搬砖也行啊。”
“?”
“靠姜杳近一点就行,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