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尖发软。
“下一句是什么?”
戚宴猝不及防又被可爱到了。
其实姜杳问完就后悔了。
总觉得从戚宴嘴里,应该听不到什么好话。
戚宴轻笑一声,修长的脖颈线条充满一股难言的欲感,青色脉络清晰可见,凸起性感的喉结轻轻上下滑动。
他懒懒把玩金属质感的开酒器,薄白眼皮低垂,浓密乌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道青黑的阴翳。
犹如鸦羽遮盖烈日,在地上只留下一片略带凉意的阴影。
“当然是。”
他顿了顿,轻轻把开酒器放在桌上,“砰”的一声,很轻,并不刺耳。
少年薄唇翕动,“不打不骂不相爱。”
姜杳:“……哦。”
“还有。”
他轻笑,声调低沉懒散,含着一丝淡淡的倦,却听得人心头发痒。
像是有羽毛在搔刮耳廓。
“为了祖国下一代,我们两个必须谈恋爱。”
戚宴问,“怎么样啊姜杳?”
方糖吃完了。
姜杳嘴里一股淡淡的椰奶味蔓延开。
她抬眸撞进少年坦荡难掩认真的黑眸,无辜地眨了眨眼,“谈恋爱么?”
戚宴:“好。”
说好的速度,就像龙卷风刮过。
就在姜杳还没反应过来时,戚宴已经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好什么……?
“嗯?”
姜杳慢吞吞眨眼。
她觉得,戚宴八成脑子有点出问题了。
“伸手。”
姜杳一脸严肃,“我来给你把个脉。”
戚宴:“……?”
挽起卫衣长袖,露出一截清瘦但有力的修长手臂,冷白,青色脉络盘亘错节,有种异样的美感。
“我没病。”少年一边伸手一边强调,“你问我谈恋爱么,我想谈,然后我就说好,姜杳,你是想耍赖么。”
这时,姜杳想起顾云邺时常对她说起的一句话——
她语重心长,“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戚宴,不要讳疾忌医。”
戚宴气笑了,“可以,那你帮我把把,看看我身体行不行。”
“是看你脑子好不好,不是身体行不行。”姜杳纠正。
戚宴一阵失语。
他知道姜杳故意的。
故意逃避。
戚宴也不戳破,似笑非笑地斜睨她,漆黑懒倦的桃花眼涌动着危险的情潮。
静静地盯着姜杳。
气氛一点一点诡异地暧昧起来。似乎就连温度都变得烫人。
少年的手腕冰凉。
指腹搭在上面,有种夏天进了空调房的舒适感。
“怎么样啊?姜小神医?”戚宴懒散的腔调含着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