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端木舟捏紧拳头，脸色隐隐泛白。
包厢角落，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打火机。
幽蓝色的磷火映在眼底，有种令人胆颤的锋芒。
陆昭一早就发现谢之席了。
存在感这么强，想不发现都难。
谢之席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睫，嘴角挑起捉摸不透的弧度，“你们喜欢的人，叫什么？”
薛宁豁然看向谢之席——
眼里有片刻的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他捏紧手机，心里隐约有个模糊的猜测。
不可以。
不可以是姐姐。
薛宁目光紧紧锁住陆昭，声音发颤，“陆昭，她叫什么？”
陆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张小燕。”
端木舟:“……？”
张小燕是谁？
他动了动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本就不喜欢多话，更何况看薛宁和谢之席的反应恐怕也不简单。
薛宁松了一口气。
谢之席也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唇，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不错，名字挺好。”
陆昭装傻，“唉，不是不告诉你们，是我怕你们嫌弃她的名字不好听……”
“你们别看她叫张小燕，但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善良的小姑娘，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特别的人！”
陆昭满脸真诚，“她好特别，我好喜欢。”
薛宁放心了，他拍了拍陆昭的肩膀，十分捧场，“特别在哪呢？”
“她下雨知道打伞，走路知道看红绿灯，最重要的是——”
陆昭顿了顿。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
就连谢之席都被吊起了胃口。
“她还会背九九乘法表！”
端木舟:“……”
薛宁:“……”
谢之席:“……”
陆昭抹了抹眼角憋笑憋出的眼泪，肩膀一抖一抖，像是被感动哭了似的，“你们不知道，她背九九乘法表的样子真的感动到我了。”
“她还特别质朴！居然会给我破洞的裤子打补丁，这辈子我妈都没这么对过我……”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孩！”
薛宁狐疑地看了眼陆昭。
一开始他还信。
越听到后面，就越怀疑。
特么的这是陆昭这个潮到风湿的潮男能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