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冷白的手背青色脉络交错,他慢条斯理卷起衣袖,动作有种随性散漫的帅气。
“你要算姻缘是吧?”
他还记着呢。
殷煊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眼底温度冰冷沉凉。
“能算么?”他一字一顿吐字。
“能算,怎么不能算。”陆昭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偏他气质矜贵桀骜,动作倒是说不出的风流贵气。
“我还能算你还能活多长时间呢。”
殷煊:“……不必。”
只见蓝发少年身体坐直,散漫的神情缓缓收敛,随即变得认真,“我说真的,你虽然比不了王八命长——”
他顿了顿,忍着笑,“但也能活个七八年,情况好点的话,活个十来年没问题。”
殷煊:“???”
他特么的才二十八岁。
就算活个十来年,他也才三十多岁,他总不会三十多岁就死了。
殷煊嗤笑,半点不意外这个江湖骗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还真是招摇撞骗惯了,说谎都不打草稿?”
“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死?”
殷煊这种阶级,惜命得很。
每年体检项目雷打不动,更别说随行都有私人医生跟随。
说他早死,还不如说明天世界末日更有可信度。
姜杳慢吞吞眨眼,淡淡说,“陆昭算错了。”
陆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嗯,我算错了。”
殷煊压根活不了那么久。
他那也算是善意的谎言。
殷煊却完全不明白陆昭的一片苦心,他嗤笑,一脸“果然如此”的傲慢和笃定。
姜杳目光怜悯地看了眼殷煊。
还被蒙在鼓里呢。
都没几年好活了。真可怜呐。
陆昭掐了掐指尖,薄唇翕动,念念有词,“你女人不少。”
“但她们都图你的权,图你的财,图你的地位,没有人真心爱你。”
对于陆昭说的这些,殷煊不否认。
他从来都知道。
他和那些女人不过是一场交易——
钱色交易。
甚至他并不图那些女人年轻靓丽的容貌。
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出口。
仅此而已。
陆昭古怪地皱了皱眉,“但你近期红鸾星动,有正缘出现。”
“但你却伤害她,利用她,致使她性命垂危。”
陆昭冷笑,“最后,你的正缘也会离你而去”
每说一个字,殷煊的脸色就惨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