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然后又了然暧昧地移开。
酒吧气氛本来就暧昧。
荷尔蒙作祟,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
戚宴静静盯着少女的脸。
他微微凑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面上,唇瓣隐约碰触到了,像是羽毛拂过水面——
一触即离。
却又泛起涟漪。
长久,长久得不到安静。
他想亲她。
可是她不会在意。
戚宴忽然喊她的名字,“姜杳。”
很奇怪,每次戚宴喊她时,声调总是要更倦怠些,拖长了尾音,暧昧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姜杳:“嗯。”
“我是你的什么?”他又问。
朋友。
这两个字像是魔障。
困住少年的心智。
漆黑晦暗的瞳孔前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犹如一场永不停歇的大雨,潮湿,冗长。
姜杳张了张口。
咽下“朋友”两个字。
她忽然觉得,说出口的话,戚宴会很难过。
即便他仍然懒散地扬着眉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可以。”
但他并不会高兴。
她知道。
姜杳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她皮肤很白,白的像牛奶,眉眼早已褪去一开始的寡淡平凡。
她精致,漂亮,像魅惑人心的精怪,又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不管哪一个,都有距离感。
戚宴从不在意。
他只觉得烦躁。姜杳越来越漂亮了,爱她的男人越来越多了。
戚宴指腹慢条斯理地揉了揉少女柔软湿润的唇瓣。指尖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哪来的水汽。
“是什么?嗯?”
“你想是什么?”
姜杳反问。
戚宴蓦地低笑,“我想的身份,你会给我么?”
“……”
沉默。
还是沉默。
早在预料之中,戚宴竟然也不觉得失落。
大概是失落惯了。
姜杳顿了顿,忽然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他们——”
“矛头会全部指向你。你会承受很多的敌意和攻击。”
比如傅昀尘,比如谢之席,又比如谢衍。
他们不会放任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也不会允许现在的平衡被打破。
少年懒懒垂下眼睫,桀骜又矜贵地勾唇,“那又怎样?”
“有本事把我弄死。”
有种少年人特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