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知道什么?”
姜杳一字一顿,语气肯定,“你比那块立牌离谱。”
她一直在给他说话的机会。
但谢之席似乎并不想说。
或者说,并不想为难她。
既然这样的话,她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等下去。
谢之席指尖微蜷,他抿了抿唇这才低声开口,“杳杳,我外婆病了,应该很严重。”否则薛兰英不会联系他的。
“嗯,然后呢。”
姜杳静静地说,“你想我做什么?”
谢之席没想姜杳为他外婆做什么。她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
更何况,薛兰英对姜杳这么过分。
“我想让顾云邺出手救治我外婆,该付给顾云邺的诊金我一分都不会少。”甚至只会更多,他只是担心姜杳心里会不舒服。
他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让姜杳出手。
这很强人所难。
谢之席比谁都清楚。
就连他都被薛兰英逼到自杀的边缘,更何况是姜杳——
他甚至不敢想象姜杳当初有多痛苦……
至于顾云邺,他会去说服。
姜杳诧异地抬了抬眉梢,“就这样?”
“嗯,就这样。”
谢之席眸中满是对姜杳的心疼,嗓音沙哑,像是掺了粗粝的沙石,磨的喉咙酸痛难忍,“我只是,担心你会不舒服。”
“毕竟——”
男人姿态低了下来,称得上小心翼翼,“薛兰英对你很过分。”
姜杳指尖一顿。
下一秒,耳边骤然响起女人尖锐聒噪的声音。
一句一句。
难听的,刺耳的。
其实薛兰英说了什么,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无非是骂她没爹没妈,骂她是没教养的下贱货——
薛兰英骂不出新花样来。
姜杳以为她已经忘了。
没想到,其实还没有忘掉。至少,还没有遗忘干净。
她勾了勾唇,眼皮阖了阖,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轻轻颤动着翅膀,“嗯,是很过分。”
“骂的很难听,说我配不上你。”
“雇人杀我,几次三番——”
“她很讨厌我。”
姜杳轻轻一笑,无辜娇矜的猫瞳微光明灭,她语气平静,“但不妨碍她有求于我。我等着。”
老太太的病,薛兰英想的太简单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