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学，计算机实验组。
纪逸阑难得脸上多了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多亏姜学妹，否则我们实验进度不可能那么快。”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其他人对姜杳可以说是彻底心服口服。
“都是第一次做人，怎么杳杳脑子就比我们好使这么多？”
“是啊，太牛逼了！”
“方教授已经根据我们的数据进行最后核对阶段了……如果这次能成功，我都不敢想在国际上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白纤楚脸色难看。
她之前是计算机实验组唯一一个女生，自然处处被关照。
就算是实验操作错误，也不会有人苛责她。
可现在——
自从姜杳加入实验组后，她能明显感觉到其他人对她的态度没有从前热络了！
如果不是姜杳，她现在还是众星捧月的白女神！
白纤楚恨得牙痒痒。
这时，一向默不作声的师兄顿了顿说，“总觉得姜学妹的haer操作有点眼熟……”
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点头。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记不太清了……”
“哈哈怎么可能？haer操作很有个人风格的，这种操作是不可能撞风格的，除非他们是同一个人，拥有同一个大脑！”
“那可能是错觉吧？”
“不是错觉。”纪逸阑抿了抿唇，侧眸看向昏昏欲睡的少女，“嗯，她的操作是很像一个人。”
他也怀疑过。
黑客的个人风格极为浓烈。
但从姜杳的操作中，隐约可以看到另一位大佬的影子——
快准狠，谈笑间一举击破。
没有任何冗杂的操作。
每一个步骤都如行云流水般的干净利落。
这种操作风格，纪逸阑想不到别人。
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调笑着问，“谁啊？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有哪位操作比我们姜学妹还牛逼的？”
青年眉眼低阖，薄唇翕动，缓缓吐出一个字，“鸢。”
空气瞬间静了。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少女身上。
姜杳困倦地阖了阖眼，昨晚从帝江回来之后，一晚上都没睡好，眼下映着淡淡的阴影，眼皮耷拉。
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姜杳无辜地眨了眨眼，“都看我干什么？”
“……”
“哈哈哈逸阑学长也会开玩笑了！”
“杳学妹怎么可能会是鸢，这也太离谱了！”
“姜杳是鸢的话，我特么直播倒立洗头！”
“我倒立拉屎！”
“……以鸢在haer界的地位，想想都不可能是姜杳啊，逸阑师兄这是怎么了？”有人无语道。
白纤楚眸光轻轻闪烁，“可能杳杳有特地模仿过鸢的操作吧，逸阑师兄这才会觉得杳杳的操作像鸢……”
纪逸阑淡淡觑她一眼。
眼神平静淡漠，仿佛结冰的湖面，冰冷刺骨，又像冰锥似地直直戳破白纤楚的小心思。
白纤楚咬了咬嘴唇，笑容有些难看。
纪逸阑淡淡道，“haer不喜欢被别人说模仿，这对他们来说似乎是耻辱。我不是haer，但白师妹应当是知道这个说法的。”
白纤楚对姜杳的敌意很明显。
即便她自以为遮掩的很好。
姜杳慢吞吞眨了眨猫瞳，嘴角勾着无辜娇软的笑，甜的人心底忍不住发软，“万一我就是鸢呢？”
少女声线温柔。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语气平淡得令人发指。
纪逸阑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其他人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噗，姜杳学妹，你还是好好把你的大一课程上完再来说这种话吧！”
姜杳：“……”
“都在笑什么？”方教授阴沉着脸走进来。
气压顿时沉得人喘不过气。
姜杳顿了顿，若有所思。
“姜杳。”
方教授面部肌肉组织气得发抖，“我还以为你是有真本事的，没想到，问题反而就出现在你这！”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实验项目组一年多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了！”
姜杳掀了掀眼皮，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确定是我负责的部分？”
少女猫瞳平淡，方教授没来由的有点心虚，他冷笑一声，“智脑部分，难道不是你负责的吗？”
“是我。”
姜杳点点头。
方教授差点气晕，他眼前一黑，“姜杳，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