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薛兰英脸色难看,尖声质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以姜杳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更没资格出现在她薛兰英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薛兰英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到那个已经死了六年多的女人。
浑身都不大自在。
薛兰英皱眉,质问谢之席,“不是让你去接姜小姐吗?姜小姐人呢?”
“……”
谢之席压根不想理她,“姜小姐?这不就是?”
薛兰英女士直接选择性忽视谢之席说的话。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不敢相信。
所以直接下意识忽略。
“什么?”
薛兰英一愣。
谢之席懒得再解释,“没听清楚就算了。”
“你!”
偏偏薛兰英女士拿谢之席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面上是母子。
但上流社会谁不知道,谢夫人和他儿子的关系势同水火,说是仇人才更恰当些。
薛兰英气的浑身发抖,只觉后槽牙都要被硬生生咬碎!
都怪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谢之席又怎么会这么对她!!
薛兰英简直恨不得生吃姜杳的血肉!
薛女士这副痛恨鄙夷的表情,没有谁比姜杳更熟悉了。
姜杳唇角上挑,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薛女士这是怎么了?”她淡笑。
薛兰英骤然瞪向她,眼神像是啐了毒似的阴森可怖。
“谁让你来的?”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薛兰英冷笑连连。
“怎么,这是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绕这么大圈子不就是想嫁进豪门吗?我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薛兰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发觉顾云邺阴沉欲滴的脸色。
他冷笑,刚要开口,却看到少女微微摇了摇头。
顾云邺一顿。
这才遏制住暴怒的情绪。
姜杳轻笑,无辜地眨了眨眼,“嗯,如果我说是呢,薛女士想怎么打发我?”
还是那张十万块钱的支票?
姜杳好奇。
这么多年,物价都上涨了,支票上的数额总该翻个倍吧?
薛兰英一脸“果然如此”。
她手指头指着姜杳,眼神却是看向谢之席的,“听到没有,这个女人就是冲你的钱来的!”
说完,薛兰英女士又愤愤不平地瞪着姜杳。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这种拜金物质的女人就别想得逞!”
她早就知道,长得漂亮的女人都不是肯安分的性子!
薛兰英既是鄙夷,也是不屑。
谢之席屈起修长骨感的手指,漫不经心弹了弹肩上莫须有的灰尘,浪荡勾人的眼神黑沉沉,犹如正在酝酿一场足够毁天灭地的风暴。
这样的眼神,让薛兰英感到害怕。
上一次这样——
还是在少年得知姜杳被她逼走之后。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她想要钱,我有钱,这不是正好?”
谢之席嗤笑,“真不知道你操的是哪门子心。”
薛兰英女士还是没搞明白一件事——
从始至终,谢之席都是上赶着的那个。
只要姜杳愿意和他在一起,钱算什么东西,谢之席命都能给她。
“还是说。”
谢之席顿了顿,眸光彻底变得冰冷漠然,周身强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充斥着整个监护室。
薛兰英被压的喘不过气,脸色不受控制地白了白。
“觉得我还不够恨你么?薛女士?”
谢之席语气很淡,静静地看着她,眸底却冷寂得可怕。
压抑,扭曲,晦涩——
犹如黑色的漩涡。
一不小心,就把人卷进去。然后,粉身碎骨。
没人会比谢之席更恨薛兰英。
即便是姜杳,也不能。
只是这次,他可以站在姜杳的面前,替她挡住薛兰英的凌辱。
薛兰英彻底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拧了拧眉梢,“你恨我?那个女人是我逼死的吗?”
谢之席嘲讽地掀了掀唇,“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薛兰英表情一僵,目光心虚躲闪。
触及姜杳那张脸——
薛兰英顿时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你喜欢她这张脸?因为她和那个女人长得像?”
她嗤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也只有一张脸能留住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