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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无名见林秀苏似有所动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秀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你交给我。”
见林秀苏没有拒绝,邱无名捧着林秀苏的脸,大拇指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轻轻吻了上去。
男女的喘息声渐渐变得急促,在黑色的夜里暧昧又压抑。
地窖里只有一扇巴掌大的窗子,透进一点微弱的光来,照亮一对雪白的胴体,抵死缠绵。
……
邱无名是半夜离开的。
天微微亮的时候,林秀苏忍受着身体的酸痛给自己重新梳理好。
守卫进来带她出去,她没有反抗。
在村民们期待的眼神注视下,她被绑在了火架上。
看着周围层层叠叠的人群,熟悉的,不熟悉的脸。林苏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种隐秘的畅快。
她的处子之血将身上的红裙染的更红,她微笑着静静等待,等待火苗点燃她的复仇之歌。
烈火往上一寸寸舔食着肌肤,林苏秀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反而开始大笑:“痛快!痛快!”
然而没叫几声,她的声音就开始变形,随着火越烧越旺,变成痛苦的嘶吼。
林苏秀在火堆里挣扎的身影,凄厉的惨叫在这一刻魔幻般成为睦安村村民们的兴奋剂。
随着那道纤弱的身影完全被火焰吞噬,村民们在巫祝的带领下围着火堆跳起了舞。
传言在献祭的时候,只要伴随着火焰虔诚地舞蹈,未来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睦安村的村民们围着火堆跳了整整一天,直到黑夜来临,林苏秀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可是火焰还没有熄灭。
大家感到奇怪,巫祝却十分高兴:“继续跳!上天接纳了圣女,却没有熄灭我们的火焰。这代表我们睦安村福运绵长,生生不息。”
巫祝的话鼓励了村民们,众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停地欢呼跳跃。
可跳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火还是没有熄灭。
终于有人开始感到害怕,他们的手臂早已酸痛,脚底都磨出了血泡。有人疲惫不堪地大哭出声:“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们已经按时献祭圣女了啊?”
邱无名在这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火焰无法熄灭,是因为我们献祭了假的圣女。”
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邱无名忽地伸手指向人群,村民们随着他看过去。
站在人群中的村长林育德被突如其来齐刷刷的目光注视,心里一惊。
他脸上带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搓着手问:“无名,你这是什么意思?”
邱无名冷冷道:“十五年前,林育德占卜出未来的圣女会是自己的女儿。为了逃避女儿被烧死的命运,他买了一个与自己女儿同一生辰的女孩,当作长女抚养,为的就是十五年后,让她代替女儿去死。”
“你们一心为民的好村长,为了一己之私,触怒神灵。于是上天发怒,火焰不息,灾祸马上就要降临了!”
林育德没想到自己十几年的谋划会一朝被人戳穿,他忙摆手解释:“怎么可能呢?秀苏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啊…… ”
“那你如何解释火焰不灭?”邱无名打断他的话。
村民们跳了一天一夜的舞,对着无法熄灭的火焰内心早已生出巨大的恐惧。
这时听邱无名这么一说,再看着林育德那张心虚的脸,已然信了七八分。
不知是谁大喊:“他是睦安村的罪人!抓住他!”
事情发生的太快,林育德甚至没来得及再开口为自己辩解,就被一拥而上的村民扑倒了。
林家一家三口被愤怒的村民们抓了起来。
作为一村之长,林育德非但没有被村民们原谅,反而因为他的监守自盗,大家更加痛恨他自私的行为。
“枉我们觉得他是个好村长,没想到他会为了女儿不顾睦安村的安危!”
“烧死他!真正的圣女要献祭,林育德也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村民们将林家三口绑在火柱上,毫不犹豫投向了不熄的烈火中。
林家三口哭喊不止,王淑香和林秀蕊更是喊破了嗓子。
可村民们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喊,反而看着被火焰吞没的三人长舒了一口气,在诡异的气氛中又跳起舞来。
看着在火堆里渐渐断气的林育德,邱无名脸上不自觉挂起微笑,也开始跟着村民舞蹈。
真正的圣女被献祭,天上终于下起了雨,熄灭了火焰。
人们在雨中兴奋地大叫,天降甘霖,这意味着未来二十年,睦安村一定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但谁也没想到,这场大雨一下,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