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脏巅峰而已！
此话一出，场中立时鸦雀无声。
山门弟子脑海中仿佛敲响了洪钟大吕，震彻心扉，全都愣在那里，脑子转不过来。
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
不是地仙，不是金刚不是神藏，甚至连换血境界都不是，而是比他们任何一人都低的练脏巅峰。
只是他们完全想不明白，王宣不过练脏巅峰境界，怎么会这样强大！
差了陈洪张清羽两个大境界，这可是难以跨越的天堑，正常情况是换血巅峰碾压王宣这个练脏巅峰。
可事实是，王宣以练脏巅峰的修为，碾压了换血巅峰的张清羽，直接让对方心态崩溃，心灵交手瞬间就失去抵抗。
哪怕是现在，张清羽也无法摆脱对王宣的恐惧，认为他不可战胜，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这种心理上的恐惧，让他在面对王宣时，只想着远离，根本没有动手的胆魄。
这可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击败，而是心灵上的折服，对张清羽影响深远，甚至会成为一种执念。
张清羽张大了嘴，几乎能够塞进一根茄子，他对于何老六的回答无法相信，感觉像是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练脏巅峰怎么可能这么强？”张清羽自言自语。
天师府的真仙摇摇头，将他拎了起来，目光直视张清羽的眼睛，元神之力直接侵入，横扫王宣侵染而来的魔性气息。
这位真仙明白，自己弟子虽然在自己的帮助下，从之前那种身堕地狱无助绝望的情景中摆脱出来，可这段记忆会成为一个难以迈过去的坎，只有靠意志克服，或者击败王宣。
身体和心灵上的负面状态只是一时的，时间一长就会恢复常态。可这段记忆成了烙印，一旦触发就会再次想起，如同附骨之蛆的梦魇。
张清羽的师父暗道：“这也算是你心灵上的磨练吧，我虽然可以帮你清除这段记忆，忘记今天的事情，可靠别人终究是不行的，你总有一天需要自己面对。”
心灵上镇压着的魔神扫去，钻进死胡同的张清羽才真正清醒起来，心态恢复正常，只是对之前的事还是纠结。
张清羽心中失落不已，自己败在王宣手里，而且输的那么轻易，不仅在修为上败了，连心灵都被征服。
输的彻彻底底啊！
王宣早已收回了万钧雷龙刀，站在场中，等待着下一人的挑战。
刚才和张清羽一战，他以真魔境的心灵，对张清羽进行了催眠，而且是暴力破坏的催眠，突然使出了心灵震慑，以心灵力量碾压对方。
只可惜，他使用的还不熟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让张清羽心灵崩塌，险些造成道心上的危害。
伤到肉身不算什么，内力出现问题也可以恢复，灵魂受伤同样可以医治。
可心灵上的崩塌，会影响到道心，走不出心灵上的阴影，这是最可怕的。
如同童年时代的家暴，校园暴力等，影响深远之极，会成为心灵上难以抹平的一道伤痕。
“看来以后不能随便用了，心灵震慑完完全全是心灵力量的倾轧，瞬间碾压对方，心神上的失守，恐惧、失落、无力，造成身体上的僵硬、慌乱等等负面影响。
这种碾压，如同高等生灵对低等生灵的威慑，生出绝望之感，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两成。
这张清羽，未来见到我，恐怕会和家犬见到老虎一样，心灵上不自觉低一等，永远忘不了那种待宰羔羊的绝望场景，不敢对我出手。
我之前的出手，是不是太重了？”
王宣心中思索，这种时候他才明白，心灵力量到底有多可怕，诛身不算什么，诛心才是最可怕的。
这张清羽恐怕需要他再次催眠，以神性心灵清除心中的恐惧，不然以后还是会出现问题，难以走出今天的影响。
“等进入八臂天王界，再帮他解决吧，不然真有可能毁了一个山门弟子。”
至于这些山门弟子的主导权，这张清羽是不会再争了，算是一个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