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不是第一次进警局了，之前几次只是例行问话，这次则是正经的问询。
“曹宇是吧，不要紧张，我们就是随便谈谈。”
跟张成这种老练的刑警对话，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前几次曹宇都是普通乘客的身份，没跟他打过照面。
但这次作为公交车爆炸案的关键人物，想混过去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曹宇笑道：“我这应该算是见义勇为吧？”
“当然！”张成点了点头：“但我们还是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公交车上有炸弹？”
“我对化学物品比较敏感，上车以后我就闻到了芳香烃类的味道，很像三硝基甲苯，那个是烈性炸药。”
曹宇虽然是身穿，但是系统也会给安排一个身份，不然一个黑户在文明世界几乎寸步难行，这次曹宇在开端的身份，就是清北大学化学系高材生。
张成显然也了解过曹宇的身份背景，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点了点头：“那你又如何确定那个高压锅就是炸弹呢？”
“这种芳香族化合物管控很严，一般私人搞不到，只有正规用途用于教学，才能获取一定量甲苯。根据我对车上乘客的观察，只有陶映红的手有长年握粉笔的痕迹。而且她的衣服上，有化学药品腐蚀过的痕迹。”曹宇张口就来，前几次循环，他已经想好说辞了。
张成点了点头，刚想继续问什么，原本的笑脸忽然变得十分严肃，眼神犀利一字一句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叫陶映红！”
“我还知道，她的女儿叫王萌萌，五年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曹宇淡淡一笑：“没错吧，张警官？”
张成瞳孔骤缩。
……
监控室里，杜局长摘下耳机，用手正了一下眼镜。
公交车爆炸案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否则就是轰动全省乃至全国的大案，嘉林市已经十几年没出过这么恶性的案件了。
作为主管刑事的副局长，她自然全程都在跟进观察，然而就这次得问询情况，她只能用离谱来形容。
见张成推门进来，杜局直接出声道：“老张，你怎么看？”
“有专业背景，心思缜密，这小子逻辑思维很强。”张成想了想继续道：“几乎没有破绽。”
“有没有可能是自导自演？”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这个曹宇给我的感觉……说不好。”张成沉思片刻，又摇了摇头。
“陶映红和王兴德醒了吗？”
“还没有，这小子下手挺重，不过我已经让张枫去查俩人的社会关系了。”
杜局想了想：“爆炸现场那对男生和女生问过了吗？”
“问过了，他们资料上显示没关系，但我能察觉出来，他们似乎有事在隐瞒。”
监控室里氛围凝重，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在投射着案发当时的景象，但没有一个线索能够让他们看清案件的真相。杜局长和张成沉浸在思考中，试图找出一个突破口。
杜局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个案子太过复杂，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张成点点头，他明白局势的紧迫性，“我会继查一下陶映红的过往行踪和社交关系，也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同时曹宇这边也不能放弃，他似乎知道更多的情况。”杜局长补充道。
………
李诗晴和肖鹤云已经来很多次警局了，至于怎么说早就打好了腹稿，加上二人确实没什么嫌疑，警方问询也不可能太过格。
“二位先坐一会，我出去一趟。”
警察刚出门，李诗晴拽了一下肖鹤云的衣角：“应该……结束了吧。”
肖鹤云也是面露喜色：“应该吧。”
在他们看来，爆炸没有发生，事情到这就已经告一段落了。
至于真相……可以让警察慢慢去查。
“你说曹宇会不会有事？”
“不会吧，他救了一车人，算是见义勇为吧？”
“可是……”李诗晴还要说什么，被肖鹤云紧忙制止。
下一秒门被推开，警察端了两杯水进来递给二人：“如果没什么事，俩位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那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人？”
警察笑了笑没有回答，态度不言而喻。
走出警局大门，李诗晴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欢喜，心情说不上的舒畅。
回头看向肖鹤云，却见他正盯着不远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李诗晴瞬间红了脸，电竞酒店！
还没等说什么，肖鹤云就拉着她往那边走。
李诗晴半推半就：“哎呀，太快了！”
李诗晴心中有些忐忑，虽然经历几次循环，她已经对这个大男孩暗暗产生情愫，但这种突然的进展还是让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