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哪里搞到的破画比我的画技还烂”马西说着,用手指点:“这挥舞棒子的猴子,不就是孙悟空吗这房子也就是家……”“孙悟空的家”薛封忍不住重复着。“意思就是关中孙家!”马西边咳边说着。“小姐,您的理解够独特的,可是这靠谱吗”薛封表示怀疑。阙修这次却郑重点头,他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马西惊讶张大嘴巴,“你的意思那个黑炭早知道我会中毒,所以抢先指条明路他未卜先知,岂不是神仙”阙修再看锦囊,里面还有一块小巧的玉佩,色泽雪白,镌刻的是一位女子,长衣阔袖,云鬓高挽,舞姿妙曼。“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薛封问道。阙修系上锦囊,“没时间猜测了!先回城里,找到安身之所,再想法接触孙家,看有没有法子解小姐之毒。”一个时辰后,阙修安顿好马西,与冯渊对面而坐。大将军只字未提上次争夺仙体之事,谈笑风生,坦然自若。阙修自然不会触及那尴尬的话题,只拱手相谢,“我家小姐有恙在身,不得已深夜叨扰,还请督主海涵!”冯渊摆手,“生死之交,过命的兄弟,不必客气。”也算一笑泯恩仇,了却上段恩怨。正在这时,内室帘栊一挑,大夫出来,“禀告督主,小姐的确身中奇毒,可她骨骼清奇,脉象怪异,小人一时无法辨明药理,所以不敢贸然施解毒之法。”一切在意料之中,冯渊并不多问,摆手让其退下。“看来唯一之法,只能请教关中孙家,可是如何和他们接触呢”冯渊道:“这个简单,他们在京城有诸多店铺,重要的眼线都在我们掌控之中……”第二天晨,城西正阳街,临街一处药铺,门面不大,招牌也不显眼,普普通通,屹立于众多商铺之中。刚刚开门,伙记细细拂拭尘土,为开张做准备。这时,有一青年推门而入,伙记赶紧迎上,“请问小哥,您要抓什么药”阙修拱手,“我家小姐中了奇毒,急需找关中孙家之人解毒医治,请速去通传。”伙记一笑,“客人说笑了!我们是寻常药铺,不认识什么关中孙家,也不会解毒瞧病,您走错地方了!”阙修早有准备,拿出那块玉佩,伙记只瞅了一眼,脸色一变,扭头进了内室,片刻,掌柜匆忙赶来。他接过玉佩,仔细观看,之后交还玉佩,向阙修一揖到地,“小老儿只在典籍中见过此玉佩,事关重大,但不知所以然。正好我家三公子在京城逗留,我马上派人去请他。”半个时辰后,一位白衣公子赶来,通报姓名,原来是孙家三公子孙奕。他细细观看玉佩,向阙修见礼,“此玉佩乃是祖上之物,孙家后人,见此玉佩,自当尽心效命。”阙修说明来意,引领孙奕来到皇城司,为马西诊治。把脉之后,三公子说道:“此毒类似孙家的‘木蚀散’,专门腐蚀木系的心脉和身体,其实并不难解!”孙奕开具药方,马西服用后,果然见效,不再咯血,也能下床行动。她也非常好奇,“那个‘黑炭’能未卜先知,还能驱使关中孙家,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阙修苦思冥想,也无结果。这时,冯渊到来,手中拿着一张小小纸笺,“我的内应发来线报,薛相从各地调集人马至京城,看来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后面肯定有大动作。”他说的轻描淡写,阙修却听出别样的味道,他向冯渊拱手,“督主,我家小姐身体稍好,我们即离开,不会再给督主添麻烦的!”冯渊笑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逐客的意思。”“您是官人,身不由己,倘若为了我们的事情在京城生出事端,惊扰圣驾,那是天大的罪过!”冯渊略一思索,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可是你该到何处去”阙修苦笑,“不瞒督主,我丝毫没有头绪!”正说话时,有仆人飞跑来报,“督主,门外一人给您送来信件,说是请客人亲启。”“是什么人”答:“全身黑衣,蒙面,丝毫看不出样貌。”不等冯渊反应,马西一跃而起,差点摔倒,“一定是‘黑炭’,让本小姐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仆人回道:“那人放下信笺,已经离开了!”马西大失所望,又恢复病怏怏的模样,薛封赶紧扶着她,又缩回幔帐之中。冯渊打开信笺,看完一皱眉,转身交给阙修,依然是一幅潦草画作,一个行走的小人,背景是天边落日。阙修同样皱眉头,他将画作递入帷幔,马西看罢,笑得前仰后合,“你们傻啊这么简单的寓意都看不懂一人散步,落日昏黄,不就是‘步皇’嘛!”“小姐您真是天才!”薛封击掌赞道。阙修和冯渊面面相觑,显然如此解法也出乎意料。“那人的意思是让你找步皇庇护,倒也合情合理!”阙修也点头,“这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步皇是三界顶尖的强者,有他庇护可保小姐无忧,而且他和马先生素有交情。”“可是万里迢迢,危机四伏,怎样才能安全到达雪域昆仑呢”“我想到一个人,借助他的空间隧道可直达目的地。烦请督主动用您的谍网眼线尽快联络到他。”三日后,妙灵到来,阔衣大袖,长发飘飘,仙气不减。马西用手指点,“你是牛伯伯座上之鬼,难道也想找本小姐的麻烦”妙灵苦笑,无法应对,阙修制止她,“他是我的好朋友,专门送我们直达昆仑。”说罢,他转向薛封,“此去妖界,不宜人多,你暂且回地府,打探消息,稍后再想办法联络!”薛封抱着小姐,哭得像泪人似的,好不伤心。告别完毕,三人出发,妙灵左右手挽住两人,空间隧道虚无缥缈,流光闪过,降落在山腰之上。向上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