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军,某特殊部司机。
张亮画弧时,连车带人给借了出来。
庆军从单位回到了地方,在省台新闻部开车。
平时多是接送开会的记者,出申城市采访时,可以跟着去外地。
周庆军和王萧萧性格合得来。
王萧萧虽说到了新闻界这么多年,还是建筑行业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遇事喜欢用数学方法思维。
二人有共同喜好,喝点酒。
一次去外地,正好是王萧萧老家,亲友满是热情招待,一桌子的炖豆角、烀茄子土豆、煎小鱼、大葱沾大酱,加上一股烧杆子味的小烧。
开始庆军说不喝,一会开车。(当时没禁酒令。笔者注。)
看着看着,不自禁的说:“王哥,给我也来一杯。”
。。。。。。
张亮画弧的事,也是上一次去南台县的时候,庆军说的。
张亮听说庆军来了,同来的还有省台记者,说什么这桌要请了,还叫来一大帮朋友。有社会画过弧的,也有部门的人员。
张亮向来脑瓜灵分,这种显摆自己人脉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才第一次见面,就王哥长王哥短的叫着,像是认识了好多年的老朋友。
桌上菜也挺硬,有当地有名的炖鹅、水豆腐、红烧鲤子、红烧肘子。
陪酒的自然也县里出了名的人物。
上一次到南台县,本来是一件事,硬是让王萧萧弄成了两个事。一同来的还有电视台的杨光。
当时不同单位的记者为了方便,有个照应,也是互相交换新闻线索,还有阵式,经常组团采访。两个人性格很像,点子多,好弄点事,也就走到了一起。
这第一件事,热线接到了南台县一位听众的反映,神神秘秘的,不留电话,也不让留姓名,甚至录音都不让。
不让是不让,录音还是录了,后期播出时候,稍微做一下变声处理。
事挺恶心。
南台县火车站前,直接向北走,就是站前广场。
广场北侧是原来的政府大楼。
西边楼群里,有ktv、洗浴、烧烤,热闹呢。
东侧是一排二层楼房,原来是供销社的,现在搬走了,租给了个人。
“哎,记者嘛。向你们反映事,能给保密不,不保密,我就不说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什么事。”接电话是部门的主任。
“咱不敢兴说啊,如果知道了,咱就完了。那帮人邪乎了,和当地的也熟悉,你们要是咱俺说的,咱家里就怕出事了。”
“这样吧,啥事,你不说,给你保密,不说你的改名,你不说咱怎么知道什么事啊。”
“咱们站前东侧有个旅馆,没有牌子。房间里面门是在外面锁的。进去以后,就来女的,不给钱不让走。”
“你被骗了没有,要多少钱。”
开始,打电话的不承认自己被骗了。后来话又转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啊,一合计离车站也方便,就住 一宿。结果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来了一个女的,房门关上以后,里面就打不开了。后来把俺买种子的几百块钱都拿走了。”
“你报案没有。”
“报了,人家说没有证据,没有办法。”
“我也不图别的,钱也不要,就是请你们来查一查,出口气,这伙人太坑人了。”
“都是些什么人。干什么的。“
”什么人俺也弄不清,都是些半大小伙子,挺凶的。”
还有一件事,是二人来到南台县之后,在广场上熟悉地形时发现的。
广场是新建的,中央绿地,花圃,围栏,人行步道中间穿过。这在当时的县城里已经是很好了。
转着转着发现问题了。广场每一侧都安装了公用电话亭,新涂的黄色油漆,很是醒目,可就是没有公用电话。
零乱的电话线散落着。
公共电话亭是当地通信部门设立的。过往的百姓见有人来问这事,摇着头说,怕丢,摆设。
查黑店的采访,杨广负责在外面接应,事先把房屋外面都拍了,就差里面的事了。
说好了,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庆军负责打电话报案。
旅店是原来供销社办公的地方,长长的走廊一侧,是一个个屋间。
走廊里站着五六个半大年轻人,长得黑不溜秋的,看人也是没个正眼。
王萧萧身高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身挺直的西装,手里的公文包,装着录音机。
这个时候,采访机已经由过去盒式磁带的大转头,换成了只有手掌大的d,暗访方便极了。
“大哥,要住店啊。”说话的看上去比其它人干净一些。
“对,先看看房间,都什么房间。干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