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贺芮霆询问进展时，段云轩将这个方法说了出来。
末了，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嫂子想的这个法子。”
“瑾意？”贺芮霆也感到奇怪。
虽然他一早就知道苏瑾意很聪明，但没料到这件事她竟然还有心情帮忙。
因为在他的概念里，此时的苏瑾意应该恨不能跟他划清界限才对。
很快，段云轩按照这个方法在一家又一家大使馆附近的签证资料准备公司、旅行社进行了查探。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年内跟方跃升一起提交了签证资料的人。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竟然每一次，跟随方跃升出国的女伴都不重样！
“这……会不会弄错了……”段云轩开始怀疑这个判断。
“去日本查一下他的住房记录。”
“啊？难道还要跑过去一趟？”
那毕竟是国外，贺芮霆在安城再历害，手也不可能伸那么长。
“让这边帮忙出个文件吧，带着外交文件去。”
“这……”段云轩有些为难。
他感到为难的不是能不能将外交文件搞到手，而是方跃升并不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势的普通人。
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在拿文件时就会打草惊蛇，那样一来，也许就会前功尽弃。
段云轩将担忧之处说了出来，得到了贺芮霆的肯定。
“没错，这是个问题。”
进展似乎陷入了僵局。
忽然，贺芮霆想到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
“霆哥？”
“那就只好找那边的‘兄弟’帮忙通融一下了。”
他嘴里的“兄弟”不是别人，正是在日本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组织“松下团”。
让他们在当地查一下方跃升的住宿记录，就能确认他到底是和谁一起住宿了。
两天之后，段云轩拿到了资料。
之前的猜测没错，每一次，方跃升都带着不同的女伴。
“妈的，简直是糟蹋人！”
段云轩手里还有一沓纸，是那些女伴的护照身份资料。
“去吧。”贺芮霆示意，有了这些资料，他们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些女人到底是谁。
只是贺芮霆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之前盛琳明确告诉他方跃升有三个情妇，可当下他手里拿着不下十个女性的护照资料。
难道这些人不是方跃升的情妇？
确实，资料显示她们都不过20岁左右的年龄。
20岁？！
贺芮霆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翌日，段云轩发来了最新调查结果，原来这些人都是学校的学生！
这与前一日贺芮霆的推断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这些人并不是盛琳嘴里所说的“情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方跃升做下的另一件恶事。
“妈的！”段云轩不得已爆了粗，因为在他眼里，做出这种事的方跃升简直禽兽不如！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现在就揍他一顿！
那些女孩儿有的20岁，最大的21，最小的刚刚成年。
她们本拥有自己灿烂的人生，但与方跃升相伴后，干净的道路上就像是染上了不可逆的污秽。
之前他还不能完全理解贺芮霆对方跃升的敌意；如今，他真切明白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方跃升到底在用什么威胁贺芮霆。
“霆哥，那接下来怎么办？”
“资料收好，我要等着跟他算总账。”
“总账？”
“这些不是真正在他身边的女人，再去查一查他老婆意外的女人，有三个。”
此时的段云轩已然瞠目结舌了。
他知道有些商人手上不干净，但不知道的是，竟然这么不干净。
段云轩离去后，贺芮霆开始发愁怎么应付盛琳。
这两日，盛琳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他很想甩开却不得不忍耐。
因为方跃升的事情查清楚之前，他很有可能还要利用盛琳。
没错，是利用。
自始至终，他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这两日为了不想再创造独处的机会，贺芮霆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废寝忘食的样子。
盛琳见状，也不好纠缠得太紧。
夜深了，贺芮霆忽然想知道苏瑾意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盛琳大概还在等他下班一起载她回家。
贺芮霆手上确实还有没完成的工作。
但他暂且放下了那些事务，在办公桌上摆出一副工作没完成的模样，然后静悄悄地从给电梯直达车库，驱车朝段云轩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