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请尽快远离
下一秒灯光亮起，窗口前的两个人随之消失。
如此循环了几次，路爻看到佝偻的男人完成了采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叮咚，请0号病人前往前往二号窗口。”
机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周围的光线陡然暗了下去。
路爻丢出的符纸燃烧殆尽，变成一小片灰烬落在地上。
等到灯光再次亮起时，周围的光线明显变暗了许多。
“你怎么还在这？”年轻男人从门外走进，在看到路爻到瞬间顿时皱了皱眉。
随着‘滴’的一声，似乎是在提示病人的身份已经识别成功。
她其实可以转身就走，可到底是有些好奇。
机械音再次响起，轮到路爻了。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传来，路爻捏着一截被扯断到手臂，愣了一瞬。
路爻：“……”
联想到刚刚离开的两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路爻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仿佛又低了几度。
路爻转过头，就看到小姑娘已经收回手臂，显然她已经完成了采血。
回过神，路爻看向二号窗口的位置。
对方身上穿着的并不是康复中心医生穿着的白色制服，而是浅蓝色的，同时，他戴在身前的工牌并不是蓝色而是白色。
他盯着路爻，眼神像是在打量着一件物品。
路爻趁机一把按住那只枯手猛地将它往外拉扯。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奖励就是可以拿到康复中心提供的药哇，有了那些药妈妈的病很快就会痊愈了。”
她笑的突然，路爻仿佛从她的脸上瞥见了一丝幸灾乐祸。
她没想到那枯手竟然如此脆弱，她甚至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它就已经折断了。
“你怎么知道的？”路爻打量着小姑娘，发现对方的表情仍旧淡定。
路爻收回视线，就听到机械音再次响起。
说完，小女孩像是想到什么，她看了眼手腕上电子表，“我要去领取奖励了，再见。”
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四个字，年少老成。
路爻一只手悬在半空，刚刚那一瞬她甚至想要直接把人揪住，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体检室门前。
路爻让开些位置让男人走过，只是当男人靠近路爻到瞬间，原本低着的头却突然抬起。
路爻迈出的脚步一顿，她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小女孩。
几秒之后，一只纸扎手臂被递了过去。
路爻点头，“是纸没错，不过因为我厉害所以能骗过它们。”
“叮咚，请0号病人前往二号窗口……”
“没用的哦，它们可以再生。”
对面，身形佝偻的男人挪动着脚步向着路爻的方向走过来。
它似乎打算完成上一只手臂没有完成的工作，拿起纸扎做成的手臂，将另一支采血针压了下去。
路爻拉过椅子坐下，同时看到面前的扫描器亮了一下。
她将纸扎捡起来，回过头就看到一道高大身影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漆黑的窗口内，随着一阵‘啪嗒啪嗒’的响声，又一只枯瘦的手臂伸出来。
“可是你这样做也能得到奖励吗？”小女孩突然歪着头盯着路爻，“妈妈说只有抽了血才能得到奖励，可你并没有被抽血。”
蓦的，坐在一旁的小女孩突然开口。
“因为我就是知道。”说着，她又看了看路爻，指着她折出的纸扎好奇问道：“你是怎么骗过它的，那个是纸吗？”
就在路爻的注视下，那只手将采血针压进血管，暗红色到血液沿着小女孩的血管流出，最后流入窗口内。
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身上穿着友爱康复中心的制服，然而只是一眼，路爻的眼神却沉了下去。
枯手拍了拍纸扎，像是在分辨其真实性。
她一个人有些费力的爬上椅子坐好，随即伸出自己的右手递到窗口。
路爻没有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她从口袋里抖出一张黄表纸折了几下。
路爻走过去的同时正撞上起身的长发女人。女人抬起头看向路爻，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
然而很快它就被纸扎骗过，从黑暗中抽出一枚采血针。
采血针没入纸扎，枯手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没有半点血液从采血针里流出来。
他低着头，一张脸上满是皱纹，行动迟缓的像是蜗牛。
路爻看着被丢出来的纸扎，视线缓慢从周围扫过。
只可惜对方反应的速度很快，在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