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敏还是躲到上次那个地方,靠西侧一棵大树后面,释放精神力探查屋里的情况。
这回屋中没点灯,但是窗户开着,里面的人借着月光,还在整理东西,估计是为了节省煤油灯。
整理完了,关上窗户,才点起昏暗的小油灯。
“郑哥,我再偷偷给你做点软乎的面条。”
郑瑛低声说:“庆平,那药真不错,我感觉是有效的,这些天都好多了,不用吃面条。”
“要不,留着吧,那边的姜老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给他吃点细粮补补。”
庆平看着自己手中最后一包挂面,抬头说:“那还有大米呢,要不那个给他拿点,面条你吃吧,既然见好就保持啊”
“唉,这些都给我吃了,你一口没动!鸡蛋别再给我了,你吃了行不。”
“你拉倒吧老郑,我没病没啥的,我吃它干啥,我可不吃。”
小陶罐的水开了,眼镜片上全是水雾,庆平干脆把眼镜摘了,搁在床上,仔细地下着挂面,打一个鸡蛋,放点盐。
郑瑛闻着屋里空气中弥漫的白面特有的香味,一阵感叹。
“你说,是谁能给我送来这么些好东西呢?还知道我有胃病,能是村里人吗?”
庆平瞅他一眼,接话道:“除了那个天天来煮猪食,喂猪的小姑娘,别人看咱们都是啥眼神,隔着老远走,不带理的,一时真猜不出来会是谁。”
郑瑛说:“咱们暗中自有好人相帮,说明什么样的世道,都不缺恶人,也不缺善良的人。”
庆平赞同地说:“是啊!就说公社鸽委会那个胡大国,太损了,把咱们身上带的钱物都搜刮了”
“那可是八百块钱啊,他也真敢贪赃枉法,还有你那块珍贵的怀表”
郑瑛眉头紧锁,连忙制止了他:“别激动,小点声,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就担心家里人受我连累,一想起来就揪心,自己到哪一步,都能接受”
连晓敏听了,脑子里回忆起这个胡大国,不就是跟那矮冬瓜程志走得极近那人吗?
许达旺出事后,他就上位了,好像是个副主任,看来也不是个东西。
她在空间里快速找出一个小号的麻袋,放了五包挂面,二斤小米,一瓶豆油,二十个鸡蛋。
又取出五十粒胃药用纸包好,装进去。
心念一动,隔空轻轻放在门口,然后依旧扔出一颗小石子。
庆平刚把煮好的面,盛到搪瓷缸里递给郑瑛,他还没有吃。
突然听到熟悉的动静,立马走过去,轻轻拉开门。
地上又是一袋东西!
郑瑛心中激动起来,轻轻迈步走到门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暗自思忖着,又不敢声张,只好双手抱拳,对着那无尽的虚空,压低声音说:“不知是哪位恩人施以援手,郑某谢谢你!”
然而,四周依旧一片静谧,没有丝毫回应。
无奈之下,他只能默默地拎起那个袋子,转身回到屋内。
轻轻合上房门后,将刚才发生的事轻声告诉孙庆平。
二人无法克制激动的情绪,甚至双眼中盈满了泪水。
这份雪中送炭,如何不易,不是身陷囹圄的人,是不会有这么深刻的体会。
他们在艰苦的生活中感受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希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连晓敏和李向海、汪宝柱三人已经带上装备,从大青山这边踏上了前往野凤谷的路途。
一路上,连晓敏将地排车上的绳子挎在身上,挥动柴刀劈开荆棘打头阵,后边两人各拉一辆车,也是一样,紧紧跟随。
前面开路的人凭借着记忆,带着他们选择了一条相对好走的路。
汪宝柱今年虚岁三十岁,正是壮年,力气不小,也是一个实诚人,间隔一段时间就跟晓敏换换,去前面开路。
昨天小舅子向海来家里一说,他就挺高兴的同意一起进山了,今天还带了一把弓弩。
虽然自己技术不咋地,但是家伙式带全了呗。
家里四个娃,都那么小,上面还有爹娘,条件也不好,能多吃点辛苦,弄点啥猎物,也好给家里开开荤。
而且听向海说,秋萍的侄女打猎可有一手,别看年纪小,却力大无穷,心里对这孩子挺佩服。
早都听玉芬说过,小小年纪,能照顾好两个弟妹,是个能干的孩子。
没想到还有这番本领,难怪了,有本事的人,啥啥都行,养家不在话下,这回,也跟着去见识见识。
经过大半天的行程,中间只吃了两回干粮,也没多歇息。
他们一鼓作气,刚过晌午的时候,就终于到达了秃鹰岭。
连晓敏直接奔着上次五虎小队宿营的山洞那边去了。
将携带的吃食和应用之物,先放在山洞里,洞口外面堆上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