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这炖鸡可真香,我昨天还琢磨来着,如果我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就想吃一顿小鸡炖蘑菇!”
顺喜头不抬眼不睁地,这顿干饭啊,最后鸡汤拌着高粱米干饭,也都吃干净了。
打个饱嗝,直起腰,说起昨天晚上身陷囹圄时,又饿又冷,脑子里净幻想着这菜来着,没想到,第二天就吃上了!
这个菜,国营饭店实打实地给做了不少鸡肉,连带着汤水装了满满两大饭盒子。
单这一道菜就六块钱加二斤八两肉票,像那醋熘白菜才四毛钱。
肉票要是搁黑市换,也挺值钱的。
连晓敏看着顺喜一脸满足的表情,也乐了。
刚才小四还给她紧着加了好几块鸡腿肉呢,说快点吃,要不都给顺喜吃光了,她这才捞着几块吃。
不过她也就是尝尝味儿,看看国营饭店的大厨做的有啥不同,平时都是玉芳做的,自己也做过,这还能短了吃么,空间里有的是。
一个厨师一个手艺,是挺不错的,说到厨师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马上要去京城了,那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红星轧钢厂,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傻柱大厨?
她连穿越这种事都经历了,就感觉,世界太奇妙了,一切都有可能。
穿越过来,沪市去过了,这毕竟是头一回去京城,忍不住有点浮想联翩。
大家吃饱了以后,把东西收拾好,这时候的人吃饭那叫一个干净,饭盒啥也不会剩的,汤汁都用馒头沾着吃干净了。
顺喜已经坐到副驾驶位继续休息,自己他刚才停车时眯了一会儿,但毕竟之前也从早晨开到一点多,也该换换班了。
连晓敏驾驶着吉普车继续上路。
这时候天黑得早,五点钟的时候,已经擦黑了,在钱爷的指路下,车子终于行驶到了霸州的姚家村附近。
“我过去开货车来过一趟,没错就是这,前面就是村口了。”
钱爷仔细认路,指挥着把车停到一片树林子深处。
众人下了车,后备箱的还有军大衣,钱爷和小四被抓的时候,穿的少,一人拿一件给套上了。
那两个拉杆箱中午休息时拿出来,已经整理过。
钱爷本来要把大部分的金条和现金都给林子,自己和三个伙计留少一部分,够用就行,被她拒绝了。
该咋算咋算,账本都在,该分多少就是多少,只拿了最近这个阶段卖出去的钱,钱爷自己以前的积蓄没要。
而且这里面应该也混着伙计们的一些钱。
连晓敏只拿出自己的二十根金条,一些帮她换的老物件,放到一个背篓里,继续搁到车上,实际已经把里面的东西收进空间。
其他都是钱爷他们的财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老爷子也攒下不少家当,连晓敏从局子的保管室拿出来的时候,肯定就有了数。
大黄鱼十多根,现金三万多,还有一些他个人收藏的物件,比较凌乱。
现金就特别占地方,三万大团结就得三十捆,两个拉杆箱装这些正好,他们自己随身带着吧。
车里还有一袋二十斤装的白面,一袋三十斤装的大米,十斤桔子。
把这些都拎上吧,大过年的,到人家家里也别空手。
顺安和小四拎着吃的,钱爷和顺喜拎着箱子。
连晓敏啥也没拎,车上有黑色羽绒服,穿在外面,只挎了一个斜挎布包,装点应用之物。
众人跟着钱爷,绕一条村外的小路直接到达山脚下,猎户葛鹏武家就在那里。
钱爷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院门前,拍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屋里走出来一人,声音洪亮,问着:“谁呀?”过来开门。
一拉开院门,直接愣住了,紧接着就是大喜过望:“老哥哥咋是你啊,快进来!吃饭没呢?哎呀大过年的你还出远门啊?”
“鹏武啊,我带了几个人一起来的,有事啊!”钱爷拉住好兄弟的胳膊。
“快,都进屋!家里就我一个人儿,我手艺也不行,要不,我去村里喊我儿子儿媳妇过来整点好饭菜……”
众人都跟进了院子,连晓敏想到了自己家,也是在山脚独一户。
可是跟人家这比不了,这里可宽敞多了,一排四间房呢,离村子距离也更远些。
再看那葛鹏武,岁数比钱爷小着有五六岁,四十七八那样,中等身材,个头也不高,但是一双眼睛透着锐利。
浑身上下干净利落,看着就是个爽利人,说话敞亮。
他把大家都让到了最宽敞的正房,正想披上皮袄去喊人来做饭,钱爷连忙制止了。
“小四这小子你还记得吧,让他做,他手艺就行,别麻烦大平二平他们了。”
小四连忙过来了,刚才去把带的粮食都放到灶房。
“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