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箬笠就加入了战团,朝之棋攻了过去。
他不想再等了,他等不及了,主要是,他隐隐有点害怕,怕出现变故,好像有些东西并不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并不完全在自己的计算之内。
他想速战速决,以暴风骤雨之势迅速拿下这个年轻人,解决战斗。
一个皇者的实力,还是很强,是真的强。
之棋有些手忙脚乱,有些捉襟见肘,好像风雨飘摇中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会倾覆。
看来自己的实际战力也就这样,之棋心下估算着,能勉强应对一个皇者的攻击。
虽形势看起来岌岌可危,之棋倒没有那么着慌,甚至想跟对方这样多战斗一会儿,在生与死的指尖跳舞,享受着生死之舞的刺激与快乐。葳蕤应该就是这种感受吧。
杀吧杀吧,让我们一起去杀戮,去死亡!
拼着染血的代价,之棋反击得手,又重创两人,收割两条性命。
宋箬笠有些着急,大催魂掌排山倒海朝之棋袭来,之棋躲避不及,“哇”,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受重伤。
就是这个味,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吧,血淋淋的甜美!之棋嘴舔鲜血,品尝死亡,仿佛忘记了这是在战斗,仿佛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死悬崖间跳舞。
一击得手,见之棋遭受重创,宋箬笠进一步欺身而上。趁你病,要你命,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果实,那闪闪发光的《鬼步舞》,正在跟自己招手。只需要这一掌,自己这一掌必然会击中对方胸膛,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一掌,对手必会倒下。
这个年轻人也出掌了!可笑,这个时候不是已经晚了吗,更何况看起来还那样软绵绵的无力!自己必然会率先击中对方,自己必赢,百分百的胜利,哪怕是大罗金仙到来,也改变不了自己必胜的局面。
宋箬笠笑了。
一切的筹划都是值得的,一切的付出也都是值得的,像以往的每一次战斗一样,毫无例外的,自己将再次赢得战斗。
但是,但是,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为什么对方的手掌喷出了火球,这是魔法吗,已经到了自己身上,极端的**滚烫……这是宋箬笠最后的意识,然后他就倒下了,死了,化成了灰烬。
其他人也愣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火球,会长怎么忽然就消失了,被瞬间烧死了,烧成灰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之棋火球连发,全都灭掉,一个不留。
这是自己的必杀技,见者必死。因为,这是在银星,有太多的高手,不是之棋所能力敌的,一旦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必杀技,做出防备,那自己就危险了。所以,必须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师父,那是什么?”皇甫妩媚指着地上的一块儿羊皮卷说道。
之棋捡起羊皮卷,色彩暗黄,斑驳幽深,上面有奇奇怪怪的符号,不知道什么意思,有可能是一种古老的语言,象征着什么。
羊皮卷掉落在宋箬笠消失的地方,看来是宋箬笠随身携带之物。在之棋的法力之火下,竟能完好无损,有可能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之棋随手塞到兜里,回头有时间再好好研究吧。
“你们俩都恢复了吗,伤都好了吗?”
“好了,师父,不碍事了。这都是小伤。”
“走,咱们再回去,回城里,找天地拍卖行好好聊聊。”
天地拍卖行在中间发挥了怎样的作用,不问可知。之棋不打算放过他们,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做挂羊头卖狗肉的文章,必须要付出代价。
之棋去而复返,让天地拍卖行大惊失色。
负责人是一个女的,叫藤壶金香。
贵宾室里,之棋悠然而坐,微笑看着藤壶金香,也不说话。
“之棋公子,那个……那个……”藤壶金香结结巴巴,身体颤抖,很是害怕。勉强挤出几片干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藤壶小姐看起来很害怕?”
“不是,那个,公子,是,是,被公子的威严慑服,所以害怕,害怕……”
“宋箬笠死了。”
“啪”的一声响,藤壶金香手执的茶壶掉在地上,摔碎了。
愣怔片刻,藤壶金香彻底崩溃,跪伏在地上,抱着之棋的脚,痛哭流涕,“请公子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做公子的婢女,不,做公子的奴隶,或者,做公子的一条狗,都可以,都可以。请公子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生命,对你来说,就那么珍贵?”问完,之棋又后悔了,问她这干嘛,能得到什么答案呢。
只是有些不舒服,美丽珍贵纯洁的生命,在藤壶金香这里,卑微到了尘埃里,啥也不是,连垃圾都不如。瘫软的生命,没有了形状,没有了颜色,甚至失去了自己,这样的生命,即使活着,存在着,又有何意义?!
一个火球打出,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