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流转,唯夜独守。静谧的深夜,如墨般漆黑,仿佛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寒风凛冽,在窗外呼啸而过,似鬼魅在耳边戏谑低语般的惊悚。
风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又像疯狂的嘲笑,让人毛骨悚然。窗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破,让那寒冷的夜风涌入房间,将一切吞噬。
雪落公子逐渐苏醒,睁开眼睛环视四周,见自己已经回到了济春堂自己的房间。扶着沉重的头起身,才想起一些画面。
起身伸手拿过衣架上的狐裘斗篷披在身上,出门而去。雪落公子走在寒风呼啸的庭院里,一路穿庭走巷走过回廊尽头的厢房,径直来到了明朗居住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就见花蕊坐在床头倚靠在那里睡着了。明朗在安静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俯身握紧明朗的手腕,三指搭脉,认真细心的检查着明朗的伤情转变。花蕊缓缓的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雪落俯身在床边,抓着明朗的手诊脉。
无名的怒火,一把推开雪落公子说道:“不用你假惺惺,崔佳妮已经诊治过啦!”
雪落公子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力量,一把推开。因臀部伤势行动多有不便,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患处蔓延全身。
明朗被花蕊高声呵斥的声音吵醒,就看见花蕊怒不可遏的样子,顺着视线才看见雪落公子趴在地上,痛苦不堪。
明朗忙撩开被子,起身下床。扯动了剑伤,停顿了一下起身的动作。花蕊忙扶着明朗的胳膊说:“你别动,一剑贯穿身体该有多疼啊!”
明朗不听花蕊劝阻,忙撇开花蕊扶着的手,下床走到雪落公子身边说道:“公子你怎么样?我扶你起来。三更半夜的,你行动不便,还出来干嘛?找罪受啊?”
雪落公子借助明朗的力量,缓缓起身。一边的花蕊看见明朗手扶剑伤,很是心疼说:“他找罪受,关你什么事啊,赶紧的给我上床睡觉去。”
明朗看着雪落摆摆手,步履蹒跚的向门口走去。心里不安的问道:“公子,要么我去送送你吧!”
雪落公子轻声说道:“不用,你好好休息吧!”说罢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明朗回头看向花蕊,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痛和关切。他愁眉紧锁道:“蕊,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对公子?他的伤势极其恐怖,令人不忍直视。你刚才推他那一把,着实让他伤的不轻呢!”
花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下头潸然泪下。泪水如泉涌般不断地从眼眶中滑落,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而下,仿佛诉说着内心无尽的悲伤与不甘。
明朗瞬间心碎一地,忙把花蕊揽进怀里安慰道:“蕊,对不起,我刚才话语言重了。你不要哭了,你打我骂我吧!你怎么对我都好,只要你不哭不再生气啦,好不好?你打我…”
说着就抓住花蕊的手向自己脸上扇来,花蕊忙握紧双手,且阻止明朗的动作。就见明朗激动的动作扯痛了伤口,花蕊忙哽咽的说:“都说你别乱动了,你还逞强。”然后,扶着明朗坐回床上。
雪落公子缓慢的步伐刚走到院子里,从屋顶飞来几名不速之客。持剑直冲雪落刺来,雪落公子忙侧身躲避,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眼见几人向自己砍来,雪落公子连连翻滚躲避锋芒。景峰听到刀剑碰撞的声响,忙跑出房门。就见雪落公子岌岌可危的,被几个黑衣人招招致命的击杀着。
飞身跃起向几人连环脚踢去,一个个仰面朝天的摔倒在了雪地里。景峰回头关心问道:“公子你怎么样?”
雪落公子孱弱的说道:“我没事,你再不出来那就说不准啦!”
景峰呵斥道:“你们什么人?为何深夜到此对公子痛下杀手?”
几人不容分说,直接向景峰展开厮杀。就见几人的出剑速度,快如闪电般的向景峰逼来。
景峰时而飞身,时而跃起,时而一掌挡出刺过来的剑,时而见机向黑衣人要害一拳重击。就见被打中的黑衣人,捂着要害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明朗和花蕊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也跑出房门来,一探究竟。吴欣紧紧的抱着小程澍,在窗口翘首观望着战况,生怕惊吓到沉睡的小程澍。
明朗见状黑衣人夜闯济春堂,就要上前去击杀。花蕊一把拉着明朗说:“你不许去,我去。”
花蕊刚迈出一步,被明朗拉了回来说:“你回房给我待着,杀伐的事情是我们男人的事。”
雪落公子趴在地上,看见花蕊和明朗相互阻止的一幕,不忍直视。把头埋进胳膊里,不去理会二人的难题之中。
景峰双手难敌众手,被几人众脚踢倒在地,划出一道几米的雪痕来。借此空档,黑衣人向雪落公子纷纷提剑刺过来。
明朗旧事重演,飞身扑过来雪落身上挡剑。随之花蕊向明朗扑过来挡致命的一击,雪落公子瞬间抓起雪下面,地面